今日他特意让画梅提前备下冰块,也将屋子窗户都打开,架上摇扇,他想着上回是寒冰刺骨,这回估计就是烈火焚身。
蛇完成它工作后被四喜送回笼子,提着下去喂食,薛矜坐到床边,问纪裴感觉怎样。
纪裴刚要摇头,忽觉胸口阵刺痛,紧接着,和上次样刺骨寒意由内而外迸发出来,他顿时觉得自己五脏都被冻住,张口,却是声痛苦闷哼。
薛矜自然也察觉出来,伸手摸,发现纪裴体温正飞速下降,脸上下就没血色,连嘴唇都变得惨白,薛矜吓傻,手忙脚乱把纪裴扶进被子里,扯着嗓子喊人上炭盆和汤婆子。
他没想到,两次蛇毒发作居然都是寒毒,这次看起来比上次似乎还要更严重些。
。”
阿七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接过绣品,叹着气说:“要说姨娘你也该警醒起来,从前被张姨娘压着便罢,如今怎还要被个来冲喜男人压着呢,他又不能为纪家生个儿半女。”
文姨娘侧坐在灯下,秀丽容颜上挂着淡淡愁容,“虽是个男人,到底是主子,你以后别再说这些浑话,被人听去反而不好,如今这样有吃有穿已经很是知足,只盼着世子早日痊愈。”
“哎!”阿七不再多劝,收起绣品,打来水服侍文姨娘睡下,这才拿着东西找到门房,塞给他把铜板,顺便把绣品交给他,托他拿出去换钱。
文姨娘侧躺在床上,嘴角噙着丝冷笑,冲喜男人?她想恐怕没有那简单,如若不是这个叫薛矜生生闯进来,也不会多出这许多事。
炭盆和汤婆子很快被呈上来,薛矜还给纪裴加好几床厚被子,可是手摸上去,纪裴仍是冰凉,就连塞汤婆子被窝里面,热度也低很,纪裴体内寒毒已经不是这些汤婆子和炭盆能抵抗。
薛矜看着陷入昏迷,眉毛上都结层薄霜纪裴,心里揪心地疼
又想起张姨娘,文姨娘不由在心中骂她愚蠢,当初自己暗地里挑拨她和薛矜,原想着借张姨娘手将薛矜赶出去,没想到张姨娘想出那样个拦招,还妄想石二鸟,结果自食其果。
夜里侯府,静很,文姨娘翻个身,盯着黑漆漆屋子,久久未能入睡。
春日傍晚,连空气都是清新,院中花草树木在夜风摇曳下,吹来阵阵花香,薛矜坐在沉风阁廊下,抱着碟糕点吃着。
距离上次解毒已经过去三天,今晚又到给纪裴解毒时候,想起上次折腾,薛矜心有余悸,咬下最后块糕点,他咬牙拍拍手里糕点残渣,走进内室。
纪裴显然已经准备好,薛矜唤四喜进来捉蛇,蛇咬上纪裴时候,薛矜还是不敢看,下意识别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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