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站在街角,远远看着薛矜被人抬下马车,薛白和薛家小厮将他搂抱着进家门,门房牵着马车绕到后院,大门再次关上,自始至终,他都动未动。
大雪过后天气尤其寒冷,纪裴穿着单薄外袍,立于雪中,身上却丝毫不觉得冷,只觉得心底生出丝丝痛楚来。
他清楚薛矜酒量,平日在家,两三杯酒就红脸,要是喝壶,定然要醉倒,薛矜酒品好,喝醉后不哭不闹,只是睡觉,但是夜里会惊醒。
现如今他在自己家,以薛家人对他疼爱,自然是会照顾无微不至,可是纪裴还是担心,他在想,午夜于梦中惊醒薛矜,该会是什心情。
又在街角站很久,直到天空再次飘起雪花,纪裴才转身离开。
卖糖葫芦很快将糖葫芦送上楼,太子买下整个架子,放在薛矜身后,笑道:“全都是你,管你吃个够。”
薛矜挤出丝笑容,回道:“哪里吃得这多,你全包圆,反倒让其他想吃人买不到。”
“合该他们运气不好。”太子满不在意地说,说着在薛矜身旁落座,又替薛矜夹筷子菜,状似不经意道,“方才看到表哥在楼下巡逻,喊他上来喝杯也不肯。”
薛矜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道:“从小镇北侯世子也不喜同们玩在起。”
“说也是,表哥最是本正经。”太子说着端起酒杯,带着深意眼神看向薛矜,问道,“你和表哥之间是怎回事?”
蒋天冬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见到纪裴回来,立刻走过来道:“小侯爷,你此前安排事情,已经有眉目。”
纪裴眼神亮,顺手关上门,邀蒋天冬来到里面书桌前,才开口问:“有证据?”
“是。”蒋天冬说着从衣袖中掏出封信,谨慎道:“豫王殿下自己心里其
薛矜只手捏着酒杯,只手在袖中握成拳,情绪却仍没有表露出来,说出话依旧是漠然,“们没事啊,本来当初说好是去替他驱祟,他身子好使命自然就完成。”
说罢朝太子举起酒杯扬扬,笑道:“殿下请竹清出来喝酒,怎总说别人,怪没意思,这杯该罚你。”
太子哈哈大笑两声,端起酒杯饮而尽,道:“好好好,该罚,罚好。”
另外几人见太子高兴,也都凑上来敬酒,大家说着京中趣事,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薛矜表面同他们谈笑风生,心里却泛起阵阵苦意,之前好不容易放在脑后人,今日只不过是听到熟悉声音,又再次浮现在他脑海和心上,痛苦和思念像潮水样,阵又阵,在薛矜心中荡起涟漪,心里有事,喝下去酒就变得越发醉人,后来薛矜是被人抬上马车,送回薛府时候,已经醉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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