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接过四喜打来热水,沾热毛巾挺他擦脸,喝过酒后薛矜脸颊红彤彤,在烛光下,如玉石般剔透,他睫
“胡说!没醉!”薛矜闭着眼睛说着胡话。
仙道看着他摇摇头,对纪裴道:“他都把自己灌醉,这样好机会,回去好好把误会解除,这孩子心里有你,瞧着他死鸭子嘴硬也不好受。”
“是,多谢师父。”纪裴说着给仙道鞠个躬,搀扶着薛矜往外走,薛矜酒量差,今日又喝得多,整个人醉成滩软泥,纪裴索性将他打横抱起,朝他房间走去。
薛矜整个人骤然腾空,吓跳,本能地伸手环住纪裴脖子,皱着眉嘟囔,“纪裴,别晃,头晕厉害。”
“好,不晃,们回家。”
后又恢复如常。
纪裴带满月楼好酒,亲自给仙道斟满,举杯道:“长陵敬师父杯。”
仙道轻轻嗅,便闻出醉月红味道,他满足地眯起眼睛,端起酒杯同纪裴碰下,之后饮而尽,餮足道:“还是醉月红滋味最得心啊!”
薛矜拿筷子戳着碗里菜,嘟囔道:“壶酒就把你收买,还为人师表呢。”
仙道悠哉哉道:“和他又没仇,你俩有什误会晚上回去关上门自己解决,别耽误喝酒。”说完又是杯酒下肚,纪裴没来时候,他只能个人喝,虽也惬意,但到底没有两个人喝来有趣,薛矜气得抿起嘴,恨不得要将那个酒壶看穿,最后咬牙,把夺过纪裴手里酒壶,囔道:“也要喝!”
月色下,两人影子拉很长,像是交颈鸳鸯。
川贝帮着收拾完厨房活儿,回来时候看到当归站在他们房门口看着薛矜房间方向出神,川贝不明所以,叫声,当归才回过神来,朝他淡淡道:“忙完?”
“你瞧什呢?”川贝点点头,顺着当归方向看去,薛矜屋子还亮着灯,窗户边偶尔走过个高挺人影,川贝知道,那是纪裴在照顾喝醉薛矜,可是这有什好看。
“没什。”当归答声,转身进屋子。
薛矜酒品很好,喝醉酒就乖乖躺在床上,兴奋劲儿过后,不吵不闹,乖巧很。
纪裴忙道:“竹清别闹,这个酒烈很,明日陪你喝米酒好不好?”
“不好!”薛矜说着已经给自己倒杯,在纪裴要抢夺酒壶时候把酒壶牢牢护在怀里,“你们喝得,凭什喝不得!”
纪裴看着他闹,也无能为力,好在这里是药王谷,即便喝多也没什事,只能由着他去。
最后三个人喝完两壶酒,仙道和纪裴尚能正常说话,薛矜已然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只手在空中乱抓,“再来!满上!”
纪裴抓住他手,哄道:“不喝,你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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