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唐医生在吗？”沈向瑜礼貌地问。
男人起身，半撑着腰回头：“你好，有预约吗？”
“没有，
不是来看医生
。”
唐磊擦擦手：“哦？那您是，找人？”
沈向瑜打量他，不像园丁，更不像杂役，问：“您能帮通传
声吗？”
石坤小心翼翼试探：“不进去看看吗？还没告诉他你过来。”
“不
。”沈向瑜攥紧外套口袋里名片，转身离开。
石坤把衣服放在床边柜子时，方停归抬头眼睛离开笔电：“他走？”
“你知道？”
方停归苦笑：“他不会叠外套，嫌外套太厚太鼓，教他个方法，拉好拉链，再把衣服翻出来，把袖子藏进去，再对折。”
助攻吗？这也算吧？”
再次回方停归家，沈向瑜还是在门口停顿几秒，家里还是老样子，什
变化都没有，门口拖鞋还是两双，茶几还上放着沈向瑜喜欢坚果。
到卧室给他拿衣服，每件衣服第二颗扣子处都是空，沈向瑜愣愣，继续收衣服，最后想起应该给他带件厚外套，叠外套时张卡片掉出来，沈向瑜捡起，“舒心心理健康诊室，唐磊”。
唐磊？这两个字好眼熟。
沈向瑜努力回想，好像有次洗衣服洗过衣服口袋里也有这张名片，只剩唐磊两个字，那天名片跟玫瑰花搅在起，留下映象比较深刻。
“就是你要找唐磊。”
“唐医生，冒昧打扰，沈向瑜。”
茶室内，唐磊让助理端来茶水，将桌上“心理咨询”牌子翻过去，现在身份只是方停归朋友，不是心理医生，问道：“沈先生是怎找到这里？”
沈向瑜掏出名片。
唐磊然，如他所想，方停归自己根本不可能把他心理障碍情况告之沈向瑜。这张名片是那次方停归过来时接待员给他，接待员没见过方停归，例行公事每位来病人走时都会塞
石坤看眼手上外套，确实是样叠法。
“那你刚不出声，你这病着多好机会，卖卖惨，惹惹他心疼，再来照顾几天，不出几天就能和好。”
“不，不想利用他善良他心软。”
沈向瑜按照名片上地址找到过去，兜兜转转，终于在处茶社中寻到隐藏心理诊所。
大门没关，门口挂着木质牌子，若不细看还真以为是处茶社。进门，个男人背对着沈向瑜正在修剪花木。
到医院，沈向瑜给石坤发条信息，让他到住院部门口拿衣服，石坤接过，说：“不上去看看他吗？”
沈向瑜犹豫几秒，还是跟着上楼，在门外隔着玻璃框看眼，方停归手上打着点滴还不忘抱着电脑忙工作。
“医生怎说？”
“病毒性感冒，吹夜冷风，侵入肺腑。”
沈向瑜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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