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沈靖明知狼族就在努塔格,为何还
豆大烛心下头,双手正在摆弄两半残缺盘子,努力半天后,手主人似乎放弃,将盘子搁在几上,长叹声。
光线照不到阴影中突然冒出个声音,“你如此稀罕这牡丹盘,为何还要拿给那白狼?”
借着烛光,沈岚直盯着手边盘子,眼中哪还有醉意,半晌后他才开口,“虽不知他选择留下是何用意,但总不能叫他真当只狗,去捡地上吃食。”
阴影中人始终未露面,听沈岚解释,他又追问道:“随意取个白盘即可,怎偏偏用牡丹盘?”
这次沈岚没有说话。
他颤颤巍巍拾起盘子,极力想将其复原,可中间那道歪歪扭扭裂缝始终无法闭合。
“王、王爷……盘……”
“嗯?盘什?”沈岚醉眼朦胧回头看去,透过牡丹盘中间缝隙同来福对视眼。
沈岚:“……”
“盘、盘……”他缓缓瞪大眼睛,“本王盘!”
去,给本王小崽儿搬张桌子来。”
来福:“……”
还真把狗当人养?
下人不敢多言,老老实实搬来张矮桌,来福将盘子搁在桌上,朝习青恭敬伸手,“小崽儿大人,请上桌用膳吧。”
习青瞥眼沈岚背影,没难为自己,他前爪搭在案沿上,小口小口斯斯文文吃起来。
“你说猜不到他是何用意?他这样赖在这里不走,像白侍卫那样脑袋并不灵光都猜到。”
沈岚自然能猜到,毕竟他也是抱着相同目来到努塔格。
“沈靖眼线查到吗?”沈岚突然问。
“之前说那人,你先防着便是,沈靖若想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必定不会只放个。”
沈岚突然吹熄蜡烛,待眼睛适应黑暗后,他才从轮椅上站起身,缓缓走至那人身边。
习青轻蔑笑,看见仇人大惊失色表情,心中快意不已,仿佛裂成两半不是盘子,而是那姓沈。
“王爷!”来福快哭,“不、不是弄!是小崽儿大人!”
习青适时“汪”声,算作认下这桩罪名。
沈岚脸色青白交加,他接过牡丹盘缓缓摩挲片刻,忍痛挥手,“去,把小崽儿带回去锁起来,没有本王命令,不得放出来。”
习青:“……”
姓沈身为王爷,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最好,从他桌上挑选下来吃食也同那些粗鄙糠谷不同。
习青头次吃,连其中些是何东西都没尝出来,只知道入口绵软,无需多嚼,单靠唇舌便能碾碎。
习青边吃边骂:好吃懒做色色之徒。
这样想着,他愤懑不已,将那姓沈恨到骨子里,狼牙呲,“嘎嘣”声,上好掐丝珐琅牡丹盘硬生生叫他咬成两半。
全程目睹这切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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