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将盒子打开看眼,里头是颗滢白狼牙,牙根处已经打好孔洞,穿红绳。
她将盒子重新扣好,紧紧捏在掌心,看着前头马上要走出去身影,脱口而出。
“席二爷!”
席朝停下脚步,转头看去。
“席二爷……”采薇眼睫颤动,她像是忌惮什,犹豫很久才开口,“听司教先生说,最近上京要挨家挨户寻查,但不知要寻查什。”
出去几步,在心中数个二三,便听到采薇喊他,“席二爷救次,该给席二爷上药,但也要避嫌,去会客厅等二爷。”
往日乐坊人多,会客厅总有几位贵客歇息,而如今连里头烛台都落层灰。
“采薇姑娘,你不会以为那亭柱是搞坏吧?那未免太过俗套,嘶——”席朝趴在软塌上,衣裳扒开,露出肩后片淤青,“若是,必定要找几个人认认真真来出英雄救美,而不是叫亭子砸伤趴在这里,忒不体面。”
采薇取张干净帕子,沾药油,慢慢按在席朝伤处,“那就好,席二爷也莫要在身上浪费时间。”
席朝将脸埋在云锦软枕里,闷声道:“哪里是浪费时间?也同采薇姑娘解释清楚,开始是觉得你同袅袅生像,但之后再没将你当做其他人,对你也是认真,有句话说好,浪子回头金不换,采薇姑娘是觉得这份情不值钱?”
席朝眼中似笑非笑,“知道,多谢采薇姑娘提醒。”
采薇针见血:“浪子回头,难道不是因为浪子在外头玩够?”
席朝吃吃笑起来,胸腔震动牵扯到伤处,他又立马闭上嘴。
“药上好,席二爷自己起来吧。”采薇将帕子丢进盆子里浸着,打算待会儿再洗。
席朝翻身起来,故意敞着衣裳,露出小半片蜜色肌肉,他不像习青那样永远都晒不黑,只是赤着上身在太阳底下待几天,便晒成这副模样。
“采薇姑娘倒是看得通透,显得花言巧语只顾夸奖自己。”他慢吞吞系好衣带,从袖子里抠出个小盒子搁在桌上,摆摆手迈过门槛,“这是家定情信物,天底下仅此份,采薇姑娘拿去,听说能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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