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识在那样场合,从个异于寻常起点高低对望,然后不出所料地背道而驰。
“既然从开始就是错,那能不能从头再来遍。”
从最开始那份礼物,直到后来所有珍而重之情意,以及更远未来。
沈榭毕业时签出去那份版权合约其实还没有到期,但Alpha想要做事情,最后总是可以办到。
沈榭看眼桌角日历,从抽屉里找支签字笔,在那份授权书最下方落下自己名字。
“你可以让再学次吗。”——最后那番关于爱和不爱对话里,叶沉是这样说。
而Alpha似乎真是在学习。
沈榭点开最上面行新邮件标题,相似格式在整个页面里已经整齐地排成列。
Alpha发来信件不太长,总是短短两三行,也只讲些生活中事。
有天叶沉说,在莲水湾居门前看见只猫,长得好像你。
此再说什。
然而如果在面对工作时觉得自己能够用专业和能力换得所有想要报酬,那爱情为什不可以呢。
那三年里所有卑微,所有欲言又止犹疑和审视自定位时挣扎摇摆。他从来不敢开口,生怕向前步就是失去所有深渊。
可是这多年来担忧着被抛弃那个自己,难道还不足够成长为个让人喜欢人吗。
所有为让别人喜欢而做出努力,用心地培养着那个温柔善良又阳光自己,难道不同样是不可分离那个自己吗。
十五分钟后邮件提示响声,是叶沉发来场展览规划-
于是他再次看见Alpha又是在海边。
海湾中心艺术广场上装置展览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在大肆宣传,来来往往游客经过此处也纷纷驻足。
沈榭点点鼠标过掉最新邮件,然后想想,从桌角文件夹里翻出份授权书。
半年前叶沉把这份授权书传真过来,沈榭个字个字看过,但直放着没有签字。
是那组白鸟。
那天Alpha发来邮件里说,当时拒绝你礼物。
“当时拒绝你礼物,后来也没有觉察更多细枝末节爱意。”
叶沉确实自大,粗心又不懂爱,但他说过句话还是没有错:
不知道事情很多,你告诉,就知道。
沈榭拉开画廊大门让阳光落进来,然后折回自己留在二层房间。
米色窗帘和在莲水湾居时是同个色系,三个月前老板批准他和自己起对整个画廊进行翻修,个Omega和个Beta对着设计图上上下下地搬材料干活,最后成果居然意外地焕然新。
沈榭打开邮箱,叶沉这年来没有来过电话,但两个人还是保持着偶尔邮件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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