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宵:“就这点家底,不抽,放兜里有安全感行吗?”
“这话你跟温哥说去,也是奉命行事。”宋沁铁面无私地拿走他哥烟。
贺闻宵无奈,说她:“小丫头片子你怎胳膊肘往外拐?”
宋沁看他眼,咧嘴笑笑:“都是家人,不叫往外拐。”
拍戏按部就班地进行,进度确实加快,温虞平均天要比贺闻宵多拍两场,看似是两场戏,个不小心卡掉次,又得从头再来,弄完都到深夜。
生活重压让他们喘不过气,没有精力和财力去搞浪漫,以往袁齐隔几天就会给路沅白带回束花,大部分都是路边摘,但路沅白喜欢,细心地把它们插进花瓶里。可现在花全都枯萎。
他们会因为点鸡毛蒜皮事吵架,就像刚刚那样,没由来地就会对对方不耐烦。
从前他们总是在憧憬生活会慢慢变好,可是在某个瞬间袁齐忽然意识到他们也许不会好。
生活从没给过他们点甜,唯值得纪念感情也在点点磨耗。
他们终将面目全非。
活在起时常会有摩擦,通常情况下两人吵着吵着就吵到床上去,没有什是打炮解决不。
但现在路沅白趁着粗气推开他,闭闭眼说:“……你别碰。”
袁齐身上有他最讨厌烟味,他不喜欢这个味道。
“抱歉……”袁齐刚刚也有点情绪上头,收回手站在那里,哑声道,“没伤着你吧。”
他力气大,刚才那摁没收着劲。
转眼秋天也快过去,《殊途》拍完四分之三,还剩最后小部分,赶赶进度过年之前应该能收工。
这天温虞穿件外套,口罩也戴上。
他身体素质不行,换季就感冒,感冒就哑嗓子,说话瓮声瓮气,听着就
温虞下戏就坐在椅子上翻剧本,这故事他看无数遍,开始有多甜后边就有多虐,原以为是相爱相杀终成眷属,没想到是虐来虐去终究殊途。
温虞对林编剧竖个大拇指,说:“你可真是个人才。”
“嘿嘿。”林编剧笑两声,“过奖。”
这场戏两人还真是次过,贺闻宵那支烟也就抽半。
温虞挺满意,让宋沁把他藏兜里那盒烟也没收。
路沅白没说话,自己扶着地站起来,声不吭地进卧室。
他走后袁齐依旧站在原地,有些愣,也有些茫然。他缓缓坐在地上,看着花瓶里枯枝突然红眼眶,不明白两人为什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父亲患病已经是去年事,现在人已经不在。
华誉给钱两人直在还,袁齐知道华誉卡号,每个月两人都会往他卡里打钱。
钱太多,时半会还不上,两人拼命打工拼命赚钱,袁齐还在工地上闪腰,留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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