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感叹着李辉实在是太能吃
，边突然又觉得这狗东西其实看起来也挺像个人
。
隔天，便将照片精心挑选几张打印出来，包好后直接寄到林染笙工作室。
封皮上当然还贴几个响当当大字——“林染笙先生亲启”。
然后便翘首以盼，等着他来找
“你少瞧不起人啊！”他喝口啤酒顺顺，接着说：“在老家有块儿鱼塘，爹娘留下来。等以后赚够钱，还要回去把鱼塘子搞起来。”
是有些想象不到眼前这个瘦吧唧翘着兰花指，手上扎个刺都要装模作样哼唧半天娘炮，顶着大太阳，在烂泥沟里捉鱼养虾会是个什
样子。
“你不是说老家人都不管你吗？你以后还要回去？”
“嘁，等学本事回去，还用得着他们管？”他沉默会儿，轻声说：“不喜欢这里，这城市太大，人就显得特别小。”
他说着便眯起眼睛，拿手指夹住远处奔跑个人影。
想这大概是这辈子能对女人说出最恶毒话。
出会所，叫上李辉随便找家街边夜市摊，边撸串子边欣赏他拍照片。
这人平时嘴皮子碎得恨不能呲出花来，这会儿也不知是不是饿，就只是闷头吃串儿，关于照片上女人是谁，为什要干这种事儿，他句都没问。
照片拍得挺好，和唐晓婉穿着同款白色睡衣，半遮半露地抱在起，姿态无比亲昵。角度光线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充分地表现出照片中两人急切地要去滚滚床单心情。
非常满意，忍不住便随口问：“你在技校学什？美容美发还是推拿按摩？”
“那干嘛还要往这儿跑？”
“当年出柜被赶出家门，就想着得去个大城市嘛，地方大才好藏得住这种污垢啊。”
李辉聊着聊着就讲起很多他小时候事情，陪人演个晚上，这会儿着实有点累，也没搭腔就只是低头喝着啤酒。
后来他突然说到他以前在老家还有个相好，年前刚娶媳妇马上就生娃，等以后他回去，就在那人家对面建栋房子，天天蹲在门口扭着屁股膈应他。
夜市小摊雨棚淅淅沥沥地往地上砸着水珠，脚边竹签子也越摞越高。
其实觉得他这拍照手艺可以好好发展发展，再加上人又机灵，或许以后还真能在哪儿混个正经工作也说不定。
他咬口大腰子到嘴里，口齿不清地蹦出几个字：“水产养殖。”
“啥？啥玩意儿？你个……”卖屁股崽学这个是要干毛啊？话是没说出口，但想眼神里意思是表达到位。
他有些屈辱地撇眼，“怎嘛？”
“你学这个……是打算以后开澡堂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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