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
没力气听他骂
，掉进他
怀里就没知觉。
再醒来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躺在宿舍床上，小伍儿拉着手坐在
旁。
起身看眼脚边空荡荡床位，问他：“林落呢？”
“前……前两天，……和老韩起去……去把他埋。”
“哦。”又问：“埋哪儿？”
开始拿刀子在他脸上不停地划，划得毫无章法，皮肉稀碎不会儿就糊成片。
可还是觉得恨。身体里恨意比身后滔天大火灼烧得还要猛烈。
将他脸上掉落皮肉扯下来塞进嘴里，嚼碎吐在他脸上。
旁边女人终于看不下去，冲过来把拉开，抱紧，哭着说：“孩子啊，好好……”
挣扎着挣扎着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语无伦次地控诉道：“他……他个那
大人，欺负个孩子，他打个傻子，还要用刀……为什还要用刀啊？为什啊？”
啊，到最后竟然还是没能把这个最最该死人带走。
即将窒息那刻，男人手突然松开，身体朝着侧面地上就倒下去。
睁开眼，看到那个女人正举着把铁锹站面前。
“没事吧？”她问道。
捂住喉咙咳几下，顾不得回她话，翻个身，爬到不远处捡起地上刀。然后又奋力爬回男人身边，朝着他肚子就扎进去。
“后……后山，那……那片坟地，挨着……棵挺挺高树，晒不着，夏天，还还能听着知知叫。”
点点头，说：“好。回头带去瞅瞅。”
说完便又倒回去接着睡。
在床上躺个多星期。起来后就像过去样继续混日子。
听说那三个女人报警。这事儿好像在本地新闻上轰轰烈烈地讨论好长时间。
“把小傻子还给……”
回到福利院时候，天刚蒙蒙亮。
远远地就看到院子门口站着个人，嘴里叼着根烟，大冬天脚上还踩着双拖鞋。
朝他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拿胳膊抹把被血糊住眼皮，垂着头轻声说：“老韩，今天……先别赶走，有点累，想睡觉。”
他看着，嘴里烟掉在地上。过会儿，把将抱进怀里，嘴里呜呜咽咽地念着：“草他妈，这都是造什孽啊！”
下，下，下……
血渐渐漫湿眼睛，冲他嚎叫着：“畜生！畜牲！畜牲！”
他抽巴几下之后就再也不动。
知道他死，已经报仇，可为什心里那个空洞却越来越大，用这多血也没办法填满。
拎起他衣领问他：“你这丑，这恶心，凭什顶着张人皮下地狱！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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