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盛绍昀已经跟汤鹤说过很多次
，说汤鹤不需要跟他道歉，但汤鹤就是改不这个毛病，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要把“对不起”挂在嘴边。
后来盛绍昀已经不再强迫，汤鹤想说就让他说吧，但有些话，盛绍昀必须要跟汤鹤解释清楚。
“……汤鹤，”盛绍昀微微沉默
会儿，而后轻轻地喊声汤鹤
名字，问他：“你真想为
做点儿什
吗？”
学校里已经快没人，汤鹤依旧站在教学楼走廊里，握着手机，语气认真地问盛绍昀，“有什可以做吗？”
“那就多在意点自己吧，汤鹤。”盛绍昀语气低低说，“希望你能开心，你开心话，也会开心。”
隔着语音电话，盛绍昀看不到汤鹤，但他可以轻易地想象到汤鹤此时表情。
汤鹤眼睛很漂亮，跟人说话时候，他总是喜欢无意识地盯着你看，他目光从来都毫不掩饰，那双漆黑眸子中只有你个人影子，湿漉漉，亮晶晶，显得格外热烈而赤诚。
每次听到汤鹤说类似话时候，盛绍昀总会觉得内心软，汤鹤总是这样，他对盛绍昀是毫无保留，他从来都把盛绍昀事当做是唯重要，很多时候甚至会忽略自己感受。
而此时此刻，在听清汤鹤话中内容后，盛绍昀除感动之外，还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问题关键所在。
“……谢谢你好意，很感激，”盛绍昀先是低声向汤鹤道句谢，而后忍不住地问句，“但是真很想知道，什时候说过，在意乔悠柔？”
类似话汤鹤也对盛绍昀说过，那时候盛绍昀不懂，不理解情绪被另个人牵着走是什感受，但后来他开始慢慢理解。
他希望汤鹤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啊？就是今天中午啊，”汤鹤先是愣下，很迷茫地眨眨眼睛，然后老老实实地承认道，“就是中午时候，说等她回复消息就马上告诉你，然后你语气好像很期待样子，所以就……”
说着说着，汤鹤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理解错，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小，再透过语音通话传到盛绍昀这边时候，已经快让他听不到。
最尴尬事情莫过于此，自以为是地想要帮助对方，结果对方却根本不需要自己帮助，这种自感动似付出不仅没有任何用处，反而很让人讨厌，这是种逾越行为。
“对、对不起……”汤鹤有点儿尴尬地捏捏自己耳垂，有点儿尴尬地小声道歉说，“……好像是理解错，你不要生气。”
“怎又和道歉？”盛绍昀轻轻地叹口气，语气有点儿无奈道，“生你气干什？刚才就说过，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这替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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