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跟父亲闹翻,才感受到阶层之间差距,本质上说来,他和钟斯衍都是“何不食肉糜”那种人。
所以为什要受这种罪呢?
方颂愉把话题岔开来,说:“还有几个月你就要走吧,现在已经四月份,假设八月底你开学,那就还剩四个月。”
“对啊。”钟斯衍说,“小鱼舍得走吗?”
方颂愉口是心非:“怎
“你为什开阿斯顿马丁?”下班又次坐在阿斯顿马丁上方颂愉无理取闹,“你是不是看不起?们无产阶级g,m人士,怎能做阿斯顿马丁呢,配吗?”
钟斯衍头雾水:“怎?”
“因为你开豪车接。”方颂愉说,“他们觉得你是金主,是你包养情人,靠,谁知道其实你是室友。”
钟斯衍摸摸下巴:“觉得,当金主也不是不行。”
方颂愉微笑:“滚。”
实习就是打杂啊?金主舍得自己宝贝天天跑腿吗?”
“你这思路就有问题,定是金主吗?为什不能是……”
“哦哦哦懂你意思……咱们老大最不喜欢这种人吧?”
言至于此,方颂愉突然明白组长为什冷淡如斯。
原来大家都以为他做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件事。他不想借他爸声势,只说自己家境普通平凡,谁能想到被误会成这样。
钟斯衍虽然也没上过班感受过职场氛围,但是大概能明白发生什,他又次劝方颂愉:“所以呢,为什要受这个罪?”
钟斯衍这种在四十层鸭绒床垫【1】上躺习惯人,不可能睡得惯木板床,自然也理解不为什有人不做舒服太子爷,要去体验打工人生活。
但对于方颂愉来说,他想独立,不想依赖其他背景,像个普通人那样,就不得不承受这些流言蜚语和实习日常。
因为没有特权大部分普通人都是这样走过来。
转校到南辰二中时候,方颂愉第次知道原来高中可以没有马术课、击剑课、冰球课,也第次知道人与人有这大差别,有些人需要领着助学金生活,哪怕其实个学期助学金是当时方颂愉个月生活费。
而且这事压根不好明着解决,总不能跑到师父面前去说,老大,真不是被包养也不是出去卖,那是前任。
更离谱。
眼见着那二位要出来,方颂愉忙蹑手蹑脚往外走,去往和工作间相反方向躲会,等两个人都离开,才往回走。
这题是无解。无解点在于他和钟斯衍确实经济上不匹配,就算他说自己不是出来卖,也总会有人想,对方凭什看上你,你是哪里很优秀吗?
关于这件事,方颂愉唯倾诉对象,是钟斯衍。或者说,唯“辱骂”对象,是钟斯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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