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时候是最难受,真说出来反倒觉得没什,池照边说着边给自己揉活络油,时不时疼得“咝”声,脸上笑容却没变过。
陈开济也跟着他聊,两人天南海北很快把话题扯开,傅南岸坐在前几排位置闭目眼神,听到身后不时传来笑声,也淡淡地勾起唇角。
小朋友笑起来时候就是这招人喜欢,热情洋溢,充满生机,毛绒绒尾巴尖似搔挠心尖,让你心尖都痒痒,觉得暖和,舒心-
从乡下回来第个晚上,池照做个梦。
就这风尘仆仆跑周浑身都是酸痛,躺在寝室床上没两分钟池照就进入黑甜梦乡。
火都没兴致,拿盆水破灭火随时等待着离开,又过会儿其他几队人马姗姗来迟,元良情绪也稍微稳定些,没那抗拒,众人带着元良起坐上返程车。
缓过神来池照又恢复平时笑嘻嘻模样,陈开济又来问他感觉如何,池照笑着说:“没事儿,你池哥能有什事,坚强着呢。”
车平稳地行驶着,伤口还是火辣辣疼,被打地方已经泛起大片淤青,池照从书包侧面把那瓶活络油摸出来给自己上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瓶油还能给自己用上,自嘲句:“这也算是做足准备啊。”
“池哥你……”陈开济明显还在担心他,欲言又止,池照笑笑,知道他想问什,索性主动提,“怎,想问刚刚怎回事?以前发生过什?”
“……”陈开济顿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池照表情,生怕他哪里不痛快,“池哥你不想说就不说,就随口问问。”
梦里切都是迷幻,只有皮肉间疼痛在提醒着他又回到那晦暗岁月。
皮带抽
池照很随意地笑下:“想知道正常,刚刚吓到你们吧?”
冰凉药擦在皮肤上凉丝丝,又很快起热,池照手掌沾着药揉搓受伤地方,慢慢解释道:“就是小时候遇到过类似事儿,刚才看到元良他爹要打他就又想起来。”
曾经这是池照最不愿提起过往,他害怕别人同情,害怕另眼相待,怕别人会因此轻看自己,把他当做脆弱异类保护起来,但当傅南岸告诉他是他保护元良时候,他又觉得其实承认自己过去苦难也没什。
他确实有过痛苦过往,有过被打到血肉模糊经历,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不能成长不能强大,他现在不就可以保护其他人吗?
“小时候爹妈也老打,打得比元良他爸还狠呢,”池照第次笑着把这段事儿说出口,还说得挺有意思,绘声绘色,“那肯定不能让他们打啊,当时会爬墙,就爬到墙头上冲他们做鬼脸,谁怕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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