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办?”傅南岸笑,很放松地坐在病床上。唇角勾起,“本来就老,现在岂不是更没人要?”
“是啊,现在没人要,再过几年更没人要,”池照也笑,笑着附和他话,语气还本正经,“也就年纪轻轻就被你拐走,还不趁现在多抱抱大腿?”
“抱,必须抱,池老师让怎抱就怎抱。”傅南岸很自然地伸手揽住他腰,精准地在他嘴唇上落个吻。
说说笑笑话挺有意思,实际两人都没有当真,纱布蒙眼睛哪有什丑不丑,这多年喜欢傅南岸人从来没少过,而傅教授什样池照都喜欢。
会忍不住直碰傅南岸纱布那是因为池照在意是这几层薄薄纱布下傅南岸眼睛,池照手指触碰着纱布就是在触碰傅南岸眼睛在触碰他心,两人都等这天等得太久,池照太想傅南岸能够看见。
但考虑到要切开玻璃体,医生最终还是选择全身麻醉,麻醉针顺着脊髓被推入身体,临睡着前最后秒傅南岸眼睛正好瞥到池照站着方向,又或许不是恰巧,就像傅南岸说,有池照在他就能看见。
这种级别手术池照自然没法亲自动手,身为亲属他也不会选择亲自为傅南岸手术,怕情绪上来,没法冷静判断。但作为人工视网膜研发参与者,池照有幸在手术室里目睹整场手术,亲眼看到有自己参与人工视网膜被放置在傅南岸眼睛里。
池照无法描述那是种怎样感觉,
厚厚手术服穿在身上,池照站在众医护最后排。麻醉,划线,切开,手术每步都进行有条不紊。手术请全都是业内最精尖专家,池照确实帮不上忙,但当他看到有自己那份研究成果人工视网膜被放入到傅南岸眼睛里那刻,他还是感觉到种巨大成就感。
他知道,傅教授离看见又近步,而这其中也有他努力与期待。
之后缝合进行得很顺利,麻药劲儿过去之后傅南岸很快醒过来。手术之后医生在傅南岸眼外侧缠纱布,圈圈包起来又在额侧打个结,乍看颇有种微妙喜感。池照每天来时候都要碰碰再摸摸,恨不得手就长在这圈纱布上,弄得傅南岸满心无奈。
“有这好笑吗?”又次池照伸手去揪傅南岸纱布时,傅南岸拉过池照手按在手里,“你今天都动它动八百次。”
“哪有那夸张?”池照并不顺从傅南岸约束,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继续去碰,“就是觉得挺有意思,还第次见你这样。”
傅南岸是真无奈,抬手放在眼睛边缘跟他起摸:“很丑吗?”
池照轱辘着转下眼睛,认真打量挺久,最后来四个字:“……是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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