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
整排
单面楼，条长走廊，连着很多单间。”陆柏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它走廊两端通风，像是筒子，所以叫‘筒子楼’。”[1]
汤煦目光有点儿迷离，还是没有办法想象出对应图像，陆柏清于是说：“走吧，你见过就知道
。”
俩人抱着书坐上公交车，其实汤煦本来想让司机送他们，但陆柏清说那边儿路窄，车不好放，还不如坐公交来得快。
慢悠悠地晃半个小时，俩人终于下公交车。
这里确实是市郊，周围有很多那种建筑工地，盖着绿色棚子，陆柏清带着汤煦继续往里，边指着前面排楼，说：“这就是筒子楼，见过吗？”
清礼物就好准备多，汤煦可太解他日常，他除打工就是学习，汤煦直接为他下单全套最新版《X年高考Y年模拟》。
这两样东西单价都不贵，汤煦知道贵陆柏清也不会收，弄得大家都不舒服，不如买点儿能用着小礼物。
东西很快就到，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大年三十儿这天。
陆柏清说他家住得比较偏，要来汤煦家里接他，汤煦于是早早地就等在家门口，手里抱着大捧书，上面搁着精致小盒子。
晚上八点整，陆柏清来到汤煦家门口时候，上下打量着他，甚至时没反应过来：“不就去
家吃个年夜饭吗？你带这
多东西干什？”
这楼确实有些年头，墙上原本刷绿色漆，但已经掉得差不多，在周围工地衬托下，显得更加斑驳。
汤煦还真没有见过这种楼，或许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吧，但那也只是在画面中闪而过，汤煦还挺好奇，
“这是送你们礼物，给你买书，还有给阿姨买围巾，”那些书有点儿重，汤煦动动手腕，又想起什，马上补充道，“这些东西都不贵，就是点儿心意，你可不许再转前给，去你们家吃你们喝你们，带点儿东西不过分吧？”
陆柏清大概也想起上次那围巾事儿，没有拒绝汤煦礼物，反而帮着他起抱着那些书：“好，这心意收下，谢谢你。”
汤煦没把书全给他，只分半给他，另半自己抱着，那条围巾汤煦也自己拿着，说要自己亲手交给陆柏清妈妈。
看他脸期待模样，陆柏清忽而又想起什，补充道：“不过你别对家抱太大期望就是，家老房子早卖，现在是租房子，在郊区，是那种很老式筒子楼，设施都比较陈旧……等等，你见过筒子楼吗？”
“筒子楼？”汤煦眨眨眼睛，试图从记忆中搜索这个词汇，但并没有回忆起任何画面，于是只能坦诚地说，“那是什？好像真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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