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两秒钟后，陆柏清眼睑微敛，最终有点儿不情不愿地吐出三个字，“没听懂。”
汤煦：“……”
汤煦拧眉，把杯子拍在桌子上，撂下豪言壮语：“哪儿没听懂，
再给你讲
遍！”
十分钟后。
“饶吧你就……”陆柏清摁摁自己发胀
太阳穴，语气无奈道，“算是理解你说‘人与人之间有壁’是什
意思，听你讲得头都大。”
二点多，陆柏清下班回来，推门进来时候，汤煦还坐在书桌旁边儿，他低着头看书，甚至都没听到陆柏清进门动静。
陆柏清换双拖鞋，走到他身边儿，问他：“看什呢，这入迷？”
“诶？你什时候回来？”汤煦被吓大跳，拍拍胸脯，然后把手里书展示给陆柏清看，“在看们专业课书，这书写好有意思啊！”
拆都拆，不翻两下好像也不合适，这天晚上，汤煦上完家教课回来时陆柏清还在加班，汤煦闲得无聊，随便抽出本，坐在客厅书桌旁翻起来，结果看就入迷。
陆柏清挑下眉，问汤煦：“讲得什？”
暑假还剩下小半个月，除给学弟学妹们上家教课之外，汤煦又多份新“工作”，自学本专业内容。
这些东西开学之后肯定会有老师系统地讲授，但汤煦就是等不及，到闲下来时候就忍不住要看，不仅是看教材，他还看搜罗来各种纪录片，还加本专业新生群，汤煦本来就是能说会道性格，他很好地就适应自己“新闻学专业学生”这个身份。
有次汤煦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得起劲儿，陆柏清路过看到，笑话他道：“你不是之前还说要跟着学金融，学期货吗，这怎每天抱着新闻学书看？之前说得那些都不做数？”
“那就是喜欢新闻，”汤煦从书里短暂地抬起头，瞥他眼，又很快低下头，语气里
“就是巴拉巴拉，还有巴拉巴拉……”汤煦下就打开话匣子，他跑到桌子对面给陆柏清拽个椅子过来，把他摁在自己旁边儿，仔仔细细地讲起来。少年人讲述得眉飞色舞，从语气和表情中就能感受到他快乐。
与看陆柏清书时完全不同，汤煦看自己书时就很兴趣盎然，点儿都没有读不下去感觉。
他当然也会遇到很多不理解词汇，不理解理论，但他不觉得烦，总会兴致勃勃地去查资料，去搜索更多相关知识。
汤煦讲时候陆柏清就坐在旁边儿听，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着他，神情认真而又专注，还有丝丝凝重。
“怎样，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汤煦终于讲累，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说，捧着水杯，笑嘻嘻地说，“这不比你们那金融有意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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