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小气。”
两人路聊着路慢悠悠地走,路上遇见人不多,大都好奇地打量他们俩,偶尔还有几个认出陈墨,亲切地叫声“陈老师”。
十年前事淹没在时光里,逐渐被人们淡忘,当初算得上是帮凶人如今都已老去,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曾做错过什,也并不记得那个跳崖z.sha小姑娘叫什名字,愚昧无知让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
而陈墨从未选择原谅,他漠然从那些人面前经过,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
他先去学校,跟小高老师还有孩子们道别,然后去齐彩奶奶墓前清扫番,直到下午才和付泊如起动身前往山上。
付泊如垂下眼,抬手将陈墨揽进怀里。
陈墨胃依旧排山倒海,脸埋进他颈窝,呼吸悠长而轻颤。
车在山路上继续前进,村庄轮廓逐渐清晰,路边树十年如日,似乎没怎变过。
直到视野中出现村口那块木牌,司机才清清嗓子试探地出声:“到。”
陈墨眉心紧蹙,听到,立马推门下车,蹲在路边缓许久,胃里那股恶心感才稍稍褪去。
“后来很长段时间没有回去过……大概自己也想逃避吧。”
陈墨垂头看着两人紧紧交握手,光是把这段故事平静完整说出来,就已经用足够多勇气。
他指尖微微轻颤,被付泊如另只手包裹住,连带他难受不堪内心,好像也被层温暖笼罩,没那难受。
“陈墨,你不需要自责,你已经做很好。”付泊如声音低沉磁性,似乎具有某种穿透力,每个字都震荡在他神经末梢。
“在眼里,你是最棒老师。”
小路崎岖不平,他体力不支,走几步就要停下来缓几口气,付泊如跟在
付泊如直耐心且温柔地轻抚他后背,见他脸色稍缓,弯起嘴角松口气:“早知道就该让你在医院多躺几天,你身体太虚,等回江城定要好好补补。”
陈墨摆摆手,句“没事”正要脱口而出,起身对上他视线又默默咽回去,转而笑:“那就劳烦付医生多照顾。”
“戒烟戒酒,按时吃饭。”
陈墨转身往村子里走,边走边讨价还价:“烟可以戒,酒偶尔喝几次可以吗?”
付泊如口回绝:“不可以。”
陈墨飞快地眨几下眼,吸下鼻子,额角抵在他肩膀,轻轻笑笑:“你也是,你是见过最棒医生。”
付泊如偏过头在他鬓发处留下吻。
前面直好奇留意后视镜司机看见这幕,差点没握住方向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付泊如似有察觉地抬眼看过来,司机身子僵,有些心虚地收回视线。
这简直惊世骇俗……现在小年轻都玩这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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