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猫?你可知小殿下是苗疆圣女独子,圣女殿下族历朝历代护佑皇族,不久前派才独子入宫为陛下祈福,你得罪他,今后在宫里可还有立足之地?”。
长陵侯——自己和废太后有过节,那和这位侯爷又有过什往事呢?
君心难测,言行都当
郁白不声不响地行礼:“郁白见过长陵侯。”
魏良时拂拂袖,满园春色里那双上挑桃花眼映着笑意,端是风流多情:“你认得本侯?”
“侯爷风姿,郁白不敢不认得。”郁白知这深宫里规矩繁琐,从来不缺达官显贵。他如今住燕南阁虽偏僻,却也提前做功课,防着这些不速之客——比如眼前这位长陵侯魏良时。
魏良时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方才离得远看不真切,只分辨得出少年挺秀身形,如今细细看来,确是番别样秀致。
少年只着身素色旧衫,勾勒出身形邤长挺拔,那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仿佛竿青竹,纵有珠环翠绕,也只在自己天地里迎风看雪,萧萧瑟瑟。
燕南阁在宫中算偏僻之地,行人少路过,亭台楼阁却是别样精致纤巧。大片大片桃花灿若烟霞,微风拂过,落英缤纷,人猫在曲折回廊上慢悠悠地散步。
狮子猫赖在地上不动:“喵——”
郁白停停脚步:“不想跟着就回去吧。”
“喵!”不是不想走,只是不想自己走而已。狮子猫甩甩蓬松雪白大尾巴,双澄明鸳鸯眼眨巴眨巴,按自己猫生经验,这个人很快就抵不住自己诱惑,会把自己抱进怀里好生抚慰。
那个人身上有股好闻浅淡香气,猫猫喜欢。
魏良时叹道:“皇兄说你失忆,倒不太像。”
郁白恭敬垂眸,并不答话。
“这猫是燕国使臣进贡时送来,虽不是什名贵玩意儿,但胜在双眸子稀罕,又调教乖巧伶俐。”魏良时凝视着他微垂眸子,心下暗暗叹惜着岔开话题,“来时听耳朵,小殿下为着没要到这猫,可是生好大气呢。本侯还附和两句,却没料到这猫被皇兄送给你。”
魏良时轻笑:“阿白,皇兄当真是看重你。”
他话中有玄机,郁白却未置词,只恭恭敬敬道:“侯爷说笑,不过是只猫罢,想来陛下也是随手赐予。”
郁白倚着栏杆,出口无情:“真是猫?怎像狗样。汪声听听。”
狮子猫:“……”
它突然被凌空拎起来,只来得及扑腾下爪子。那光明正大偷猫人在它毛绒绒脊背上划拉两下,赞道:“这猫眼倒是稀罕。”
郁白神情顿。
来人掂掂猫,似是嫌重,随手把猫放回地上,朝郁白笑道:“素来只见过遛狗,却从未见过遛猫之人,阁下可真是妙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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