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像被抽走骨头般丧失全部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娘步步走过来,解开他腕上白玉蛊球,将匕首横在他颈前。
“你没有对不起过,只是圣女之位谁都想要,而已经等它三十年。”云娘平静地叙说着,“只有你死,你母亲后继无人,圣女之位方会传给这个同门师妹。”
“知道你直将当作最亲姨娘,你放心,不会让你走痛苦。”云娘白皙指尖抚抚刀刃,烛火月色下雪亮白光过分刺眼,“你会被认为是z.sha。会告诉别人,你因妒生恨给郁白下蛊,未遂后深感恐慌,为免陛下牵连苗疆,故自尽谢罪。”
蓝桥感到匕首特有冰冷和锋利。
他用最后丝气力咬破舌尖放血,然而他白玉蛊球却已被投进烛台之中。火苗烧不毁白玉,却能穿过繁复玉纹灼伤安眠蛊虫,劈里啪啦声音在黑夜中
“阿……”
“白”字尚未出口,剑已出鞘。凤十伸手虚虚格挡,苦着脸道:“阿白,咱能不这,bao力吗?”
——你比这个正经杀手还像杀手。
郁白无语地收剑:“你来干嘛?”
“当然是来保……”
云娘心爱之人为谁,只隐约听母亲叹息着提起过,云娘曾有个远道而来未婚夫,至于后来为什不之,却无从得知。
只手钏说明不什,但他无端害怕这只跨越南北手钏会牵扯出什惊天秘密来。
云娘是他母亲唯师妹,也是他视若亲人姨娘,除非证据确凿,否则他绝不会对人说起对她怀疑。
毕竟寄骨花并没有对郁白造成什实质性伤害……所幸寄骨花并没有对郁白造成什实质性伤害。他相信云娘听得懂他言外之意。
身后,云娘声音柔柔地响起:“小殿下觉得此事是所为?”
“赵钧让你来监视?”
凤十:“……”
郁白不屑地嗤声:“他人呢?”
“听说派去江南查案穆王送来重要口信,陛下这会儿还在忙着。”凤十悄声提问,“里面进行到哪步?”
郁白拔出匕首:“到杀人那步。”
没有人能答出这样问题。蓝桥张张口:“云……”
声音仿佛被凌空掐断。蓝桥不可置信地按住自己喉咙,嗬嗬数声,竟丝声响也发不出。
云娘动作轻缓地关上殿门,朝殿外侍立宫人们道:“你们都下去吧,小殿下要休息,任何人律不得前来打扰。”。
夜风拂过,蔷薇花藤随风轻颤,月下花影也随之舞动。兰阳殿外静谧可怕,有黑色身影悄然潜入,四下观望片刻,利落回旋转身,躲到廊下朱红立柱旁,侧耳静听着屋内动静。
身后双手拍拍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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