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镜抬手接过纸包,语道破:“你可不是最近才来。”
“你烦不烦。”叶绯衣懒洋洋地嗤声,“那把火全城人都看见,赵钧现在忙他那小情儿都忙不过来,哪有空来管你这个倒霉蛋。”
说着她四下张望番,映入眼帘是满目萧条:“你这里……有日子不见荤腥吧?”
倒霉蛋前穆王殿下赵镜慢条斯理地拆开油纸包,烤羊腿麻辣香气即刻冒出:“前日刚刚见过。”
叶绯衣闻言冷笑:“还不是送来。”
伐小而急切地穿过雕梁画栋殿堂,青色裙裾扬起柔美弧度,终于在扇屏风前缓缓停住。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充足心理准备,然而当她真正地站在乾安殿、站在面色苍白奄奄息幼弟面前时,她还是险些把持不住地落下泪来。
三年……她原以为这多年过去,他们早已天人永隔,又有谁能想得到他竟然在这深宫里煎熬度日。
郁菀轻轻抚抚幼弟消瘦面庞,不知花多大气力才堪堪抑制住自己涌出眼泪,然而还是有滴眼泪顺着眼尾滑落至手背,旋即滚落到锦被上,湿片指甲盖大小布料。
那滴泪灼热过分,郁白睁眼望向来人,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叹声:“……姐姐。”
赵镜笑笑不答,却听那人道:“你真就准备在这破地方耗上辈子?”
“本闲人个,在哪里都是打发时间罢。此处幽静又无性命之忧,烹茶煮酒、安然度日便是极好。”赵镜手持匕首,灵巧地切开烤得流油羊腿,朝叶绯衣递块过去,“你肩上有天麟府担子,帮不上你,却也不能因己之私让你担祸端。皇兄总有天会放离开,在这之前,你偶尔来看看便是极好。”
“总有天?”叶绯衣陡然出声,“明天,后天,还是下辈子?”
这大概是这多年来,叶绯衣最清楚地流露出愤怒时刻。赵镜顿住手,望向年少时便相约着私定终身爱人,神情有瞬间怔愣。
长眉入鬓,凤眸锐利,眸光中流露出
郁菀愣,热泪滚滚而下……
南宫虽冠以宫名,却是早年囚禁废弃皇族冷宫,实实在在同常人印象中宫殿没有半分关系。
放眼整座南宫,建筑不过几栋破旧屋舍,花木更是只有寥寥几棵野树杂花,同那金碧辉煌九重宫阙相比,好似滴水之于汪洋,残火之于骄阳,褴褛衣衫之于锦绣华服,然而世人皆知,人之心境却并不由所居环境高低优劣决定。
“你怎又来。”瞧清来人,赵镜推窗谨慎观望片刻,方转身望向来人,紧皱眉头却并未松开。
“怎,不欢迎?”年轻黑衣女子凤眸上挑,朝赵镜抛去个油纸包,“怕你饿死——反正你那皇兄最近也没空搭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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