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花渐明冲进去打扰容寸心治病,他开口道:“师兄。”
“第次叫他师父时,他对说过,别叫他师父。”
呵。灰衣人讥诮地笑声:“他素来无情无义,你习惯就好。”
“非也。”郁白正色道,“他说,因为他答应过个人此生只收名徒弟,所以才不能收下。”
在灰衣人阴晴不定面色中,郁白满意地叹口气,循循善诱:“师兄,不知你们之间发生
日流离,他心情委实算不得美妙。在试金楼密道时他孤弱无援,只得紧绷着心弦,气死人不偿命地喊着“师兄”,暗待时机拼力搏。而今当过回牛头马面,终于回到枫叶山庄,又有容寸心坐镇,他紧绷心弦下子松下来,对着这位便宜师兄也没往昔兴趣。
——只要别烦,怎样都好。
终于有名字花渐明却不肯轻易放过他这位便宜师弟:“他在何处认识你,在何处教你,都教过你什?”就差指名道姓骂他勾引容寸心多收他这个徒弟。
怎,你是要打擂台比比?郁白懒得回应他:“想知道话,自己去问。”
“你……!”花渐明手中刀险些再度出鞘。只不过非常可惜,他已经威胁不人,这点认知令他愈发怒火中烧,好半天才又问道:“你为何毁去仙人眼?”
雨还在下着,只是没风,便显得顺从安静许多。郁白走出屋门,却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索性就在门槛上坐下来,伸手接着屋檐上落下雨滴。
片刻后,有身影遮挡住光。
郁白头也不抬:“师兄有事吗?”
来人没有答话。
“若是无事便让让,挡着光。”
这师兄脑子不太好使样子。郁白冷漠道:“你觉得呢?”
那是容寸心仙人眼,单凭他人之力怎可能毁去,必定是得容寸心授意,问不如去问容寸心——郁白连多解释句都懒得,心中疲倦厉害。
不知赵钧怎样……金蝉发作那般厉害,不知容寸心能否应付来。
花渐明脸色突变,当下竟要冲进屋里,被郁白迅速地伸手拦下:“师兄,里面在救人性命,这种时候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他这师兄怎能蠢成这个样子。郁白叹口气,严重怀疑容寸心之所以这多年对他避而不见,就是因为不忍心承认自己失败教学成果。
那身影滞,终于忍不住出声质问:“他当真认你为徒弟?”
哦?郁白抬起头,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弧度:“怎,您当那些声‘师兄’是随便叫吗?”
“说起来还不知师兄尊姓大名。”
那人忍又忍,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花渐明。”
难怪叫小花儿。郁白点头:“哦,原来是花师兄。师兄半夜来访,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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