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崽子听到命令，扭头跟个炮弹似的朝主人窜去，后者弯腰张开双臂，刚好把毛绒球接在怀里。
说时
“酒味是酒味，信息素是信息素，这是两种东西。”
“原来如此。”
白玉脚一落地就东窜西跑地开始撒欢，蹭翻了蓝图刚放下的购物袋。谷中溪拾起撒落在地上的衣裤，顺手展开一看：“怎么都是正装？蓝老师，你穿得好正经。”
“不是正装，休闲外套而已。”
“不到30岁的人应该穿得活泼一点，下次我陪你去逛街吧。”
“刚洗完。”
“看出来了，要不要帮你吹头发？”
谷中溪眨巴眼睛打量了他两眼：“蓝老师，你喝多了？”
“还好，就两杯……”蓝图抬起胳膊把袖管凑到鼻尖下，“怎么了？有味道？”
“有一点点。”
蓝图边喝酒边聊天，一不小心就过了8点。
刚才在电话里他跟谷中溪说的是一小时后去找他，不过既然对方让他“不用太赶”，那稍微晚点也没关系，反正就是看个狗嘛！
嗯，只是看个狗。
焦作龙提出要开车送他，蓝图拒绝了，因为不太想让外人知道自己住在哪儿。提着购物袋走在步行道上，路边净是三三两两准备去吃饭或者喝酒的学生和下班族。
那瓶不知名洋酒的确后劲很大，刚喝完没什么感觉，现在安静下来凉风一吹，脸“嗖”的一下就烫起来了。好在明天是周末，就算喝多了早点休息睡个懒觉就没事了。
“别，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打扮成你这样在教室里上课吧？”
“我怎么了，我这样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
蓝图嘴上说好看，实际却并不看他，刚换上拖鞋就迈开步子去追满地乱跑的白玉。狗崽子像是在跟他闹着玩似的一步三回头，眼看要抓住了却又倏地撒腿蹿到另一边。那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它“叮铃铃”乱响，屋子里瞬间闹成一团。
谷中溪满脸黑线地站在客厅中央，见一人一狗追逐没有停歇的迹象，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白玉！过来！”
“我怎么闻不到，是信息素吗？”
“不是，是酒味。”谷中溪弯腰把白玉扔到地板上，又从鞋柜里抽出拖鞋，“你居然知道信息素？”
“你跟我说的。”
“是么？我不记得了。”
“你说过。”
他还记得谷中溪家的门牌号，4号楼806。门铃响了不到三秒钟正主就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白玉，那只已经在微信里出现过多次的白色小柴犬。
“你一直不回消息，我以为你还在喝酒。”
“我又不回你消息了？哎呀……真不好意思。”蓝图扶着门框踏进玄关，另一只手用两根指头勾着购物袋搭在肩上，“你发什么了？”
“我问你大概什么时候到，我先洗个澡。”
“我到了，你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