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有梳过头,头发又不长,从来都
更何况再稍微环视下四周,陌生空房间,有消毒水味道,是静悄悄无人医院。
米贝明大起大落,心脏快要负荷不住。
他真胆子小,很怕灵异鬼怪。
梁绪见他脸都白,赶忙放下梳子握住他手,哄道:“免洗洗发水,你头发脏,记得?”
米贝明喉结滚动,呼吸都还是颤,眼睛盯着梁绪都不敢眨下,慢慢顺着句句追述才回忆起他今天壮举。
病房里开着中央空调,徐徐吹出暖气,伴着温柔马鞭草花香充满整个屋子。
米贝明被类似喷雾声音吵醒,恍惚睁开眼,首先感受到柔和橘色光线,再是还有下下摆弄在自己头顶动作,缓慢、无声、轻柔,仿佛是有谁正在为他梳头。
米贝明顿时就炸,汗毛竖起,心脏狂跳,呼吸也屏住,被吓得马上就要崩溃。
倏然动作停止,只手背贴到脸颊上:“醒。”
是梁绪声音。
:“大米!”
米贝明看着他,目光是飘,叫他:“梁绪。”
“梁绪跟交警走,帮你处理你车去。”苗柏月怜爱地摸摸他头发,摸手油乎,光用纸巾根本就擦不干净,“已经处理完,现在应该到家,在给你熬粥。”
“你感觉怎样?”苗儿问。
“难受。”
伯温、包厢、宣言、挨揍、病驾。
梁绪把他手塞回被窝里:“你还在烧,37.8度,明天要继续打针。所以先什都别想,住院住到病好再说。”
米贝明闭上眼,他确什都不想去想,浑身每个地方都感觉很累。
梁绪重新拿起木梳,轻推他肩膀:“侧着,头发还没洗干净。”
米贝明就侧过去,手指捉在枕边,听见洗发喷雾喷在他头发上,随后被梁绪点点反复地梳。
米贝明猛地喘气,立刻扭头加翻身,手也伸出去,抓救命稻草似,抓住坐在床边上梁绪。
“”米贝明惊慌,“刚刚——”
视线落在梁绪手里,那里有把木梳。
米贝明:“”
操,还是很恐怖,哪怕是梁绪也不行!
“退烧才能不难受。”
米贝明没吱声,这时候很乖,呆呆地看着苗儿。
苗柏月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洗手,絮絮叨叨地劝:“你赶紧复合吧,好吗?你知道梁绪把你护成什样吗?不让护士给你换衣服,非得他来。警察就在外头等着,连想搭把手帮个忙他都不让。要不是你这情况不能洗头,他指定要把你收拾干净再走。”
“你说你们俩这样,谁能离得开谁啊?”苗柏月甩甩水珠,转身走回病床前,发现米贝明又睡过去。
凌晨点半,窗户上蒙着厚厚雾,隐约能透过边角看到外头飘着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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