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想半晌,以失败告终。
米贝明把本子翻回前页,掏出手机看看外卖进度,正在派送中,预计还有刻钟送达。
那先喷药吧。
昨晚有梁绪在,什都不用操心。今晚就剩自己,对镜上药,也没有人揉着他额头陪他入睡。
米贝明把失去黏性纱布扔掉,就这样顶着个凄惨肿包靠在沙发
愁绪就这被喊没,落寞气氛也因为龇牙咧嘴痛哼而消散不见。
米贝明捂着痛处揉揉,屁股跌坐到沙发椅里,看见桌上摊开本子写满字。
苗柏月字还是很可以,横竖撇捺从小就练,硬笔和软笔皆能驾驭得住,每个字都写得赏心悦目。
“计划书。”米贝明轻声念,随后又目十行,发现有这样句话:计划再多有屁用,不找个能实现奋斗目标,谁他妈能坚持把这个破班上下去。
另起行:目标就暂定成,让老妖婆拿到奖金吧。
苗柏月家四室两厅二百三十平,比起之前少张毛绒地毯,显得沙发下头空荡荡。
米贝明给自己找双棉拖,然后进厨房把保温桶先洗洗干净。
有些饿,整天只在早晨时候吃碗梁绪买豆腐脑。该填饱肚子再准备吃药,可惜眼前冰箱里除果啤啥也没有。
米贝明把自己摔进沙发,浑身别扭,不出门时候就很想换上居家服。
他翻看手机,点大堆东西。等外卖送来无聊时间里进客卧瞧瞧,发现床铺还是他立冬那晚来过夜时样子,被子胡乱堆成团,枕头也歪着。记得第二天早晨是被苗儿摇醒,睡过头,眼看上班要迟到,两人风风火火开着马卡龙飞驰,着急忙慌,后来米贝明发现自己袜子和毛衣全都穿反。
接下来洋洋洒洒,都是些具体工作作战计划,比高中每周语文周记写得还要认真。
米贝明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心里叹句“好苗苗”,再翻开下页,猛地被惊住。
个女人大头画像,应该就是用桌上这支钢笔画。长发圆眼,露出左耳上戴着夸张太阳花耳钉,很漂亮,被严肃不笑眉眼衬,也有点酷毙感觉。
画名:边然。
米贝明盯着画像,在脑海里检索这个似乎有丝丝耳熟名字,甚至连这张脸,隐约也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就好笑。
米贝明看着这显然没被整理过房间,心道,独居苗苗,在外人模狗样,关起门来果然是懒惰男人典范。
街上已是暮色四合,米贝明晃悠到书房,站在落地窗前眺望夜景。
脑袋里想很多,毛线团似纠缠,但说起来也就是三个名字:林真、米仲辰还有梁绪。
米贝明放松力气叹息,刚抵到玻璃上就嗓子“啊”地跳起来,忘脑门上纱布包,下子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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