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河没听到他说什,却见小店员悄悄红脸,给他做个握拳加油姿势。
春节之后便是春天,映入眼帘全是春色。
枯枝上冒出嫩绿尖,粉色紫荆,黄色迎春夜铺满地面。
四月初,秋桂月打来电话,问夏星河打算什时候回去,夏星河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
“再等等吧。”
脚步声“咚咚”,心跳声也“咚咚”,两种声音揉在起格外燥人,夏星河几乎是小跑着进家门。
束缚已久茧被捅开个小口子,藏匿压抑许久心情又在这刻化为蹁跹蝶,颤巍巍,翅膀还没舒张开,却站在枝头最高处竖起触角,不用抬眼,就能感觉到它存在。
进家门之后,夏星河鞋子都没来得及换,放下东西便直奔阳台。
厚厚玻璃外,那辆银白色轿车又在楼下停留很久,才慢慢地倒车离开。
夏星河单手扶在玻璃上,目光随着车慢慢走远,车灯洒在路面上片明亮,枝头蝴蝶也寻着光而去。
周围片都是黑,只有身后车灯亮着黄白色光。
明亮光芒照在身上,照得夏星河几乎睁不开眼睛,可在这样明与暗之中,柏清舟声音却又那清晰。
夏星河确实怕黑,他有点夜盲,不是什大毛病,但天黑就看不清眼前路。
小时候胆子小,到晚上就不敢个人,偏偏那时父母都要上晚自习,每次夏星河都只能缩在角落里等他们回来。后来长大,敢自己个人,夏星河依旧讨厌夜晚。
刚在起那会儿,夏星河曾经随口和柏清舟提过句,只不过后来多是柏清舟晚归,夏星河为他留灯,这多年过去,夏星河根本没想过柏清舟会记得自己随口说句话。
他语气有些支
*
这晚之后,两人关系悄然发生着变化。
柏清舟常会主动来找夏星河聊天,虽然大多是些稀奇古怪话题,也会偶尔来约他出门,虽然总是拉着竹子当做借口。
两人带着竹子去附近公园玩,去撒欢,去给它洗澡,剃毛,后来宠物店小店员偷偷过来问两个人:“请问……你们是对儿吗?”
柏清舟说“不是”,又蓦地轻笑下,低声说句什。
他忽又想起那次在机场里自己回头所看到情形,熙熙攘攘人群中,柏清舟好像也是这样,就这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看着他背影直至远去。
他直都站在他身后这看着他吗?
燕麦话不断在耳边萦绕,大胆念头逐渐在心头成型,又让夏星河不敢再想下去。
四周静默,夏星河久久站在原地,柏清舟按下喇叭,问他:“怎不上去?”
夏星河猛地回过神来,赶忙接句:“这就上去”,然后逃似跳上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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