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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河没有给柏清舟答案,柏清舟也缄默不言,两人关系似乎又回到从前,却又与从前迥乎不同,有意无意,夏星河越来越能感受到柏清舟冷淡眼眸下暗涌情绪以及冷漠外衣下温柔。
山区天冷,他会在背包里多装件厚衣服给夏星河穿;漂流水急,他就默不作声地坐在皮艇最外缘;夏星河对海鲜过敏,所以每次吃饭之前,柏清舟都要先提醒后厨遍,哪怕山区海鲜少之又少,依旧不厌其烦……
太多太多细节,柏清舟从不直言自己做什,不表达自己有多在意,依旧冷着脸,偶尔说话,也总是语调冷淡。
他是冷漠又孤高冰山,
阎才是真不喜欢柏清舟,觉得他这人太傲气,不适合谈恋爱,但夏星河就是喜欢,兜兜转转那久还是没放下,于是身为朋友,阎才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问夏星河:“那你呢,你是怎想?”
“?”
夏星河怔,又讷讷地摇摇头,“也不知道……”
巨大冲击之下,他到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
他当然是喜欢柏清舟,喜欢到分手这多年里,再没有别人入过他眼,夏星河甚至怀疑他这辈子都无法再喜欢上别人,可当柏清舟说要追他时候,他又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
阎才性子直,不喜欢绕弯子,于是直截当地提问,“你们现在是什情况?”
什情况?
其实夏星河自己都不清楚。
从山上回来路上,柏清舟又像是什都没发生过似,甚至眼神都没再朝他这边看着,而他心跳却依旧很快,根本无法停歇。
越是在意越不敢面对,何况他们已经有过次失败,曾经伤口横亘着,不断提醒着昔日痛楚,更何况直到现在,他依旧看不透柏清舟心。
夏星河久久没有说话,犹豫不决感情又从眼神中传递。阎才太解他,既心疼又痛心疾首,只恨他太痴情,撞南墙都不回头。
“别这着急决定,”阎才也只能这劝他,“定要让他多追追,看看他表现。”
夏星河抿着嘴唇,还想说点什,阎才又说:“至少得让他知道你不是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然到时候再对你那冷淡,你哭都没地方哭。”
夏星河沉默片刻,说:“……好。”
阎才是夏星河多年好友,也给过他很多帮助,夏星河没想瞒他,略微思考片刻,还是把早上发生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夏星河话音落下,阎才直接瞪大眼睛。
“什?”
他语气里全是不可思议,“柏清舟说要追你?”
“嗯……”
夏星河点点头,讷讷地“嗯”声,颊侧红晕却藏不住。羞赧表情落入阎才眼底,让阎才把所有狠话都憋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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