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所有娇生惯养长大富家子弟样,骄纵霸道,嚣张跋扈,也嫌恶这个名义上“哥哥”。
他欺负他,冬天把他推进游泳池里,故意打碎花瓶之后栽赃给他,他真不在意,也没心情和个素质低劣人计较。
直到某天,他抢走他小心翼翼放在房间里,藏奶糖罐子,没有吃,只是把它们扔在地上踩碎。
甜腻奶味混合着尘土,瘦削少年按着另个圆胖小子头,狠狠地撞向墙壁。
小胖子痛苦地哀嚎着,佣人赶忙把他们拉开,那个女人失望地看着他,没过多久,他们把他送去住校。
他随手放在秦暮冬桌子上块奶砖冰淇淋,单手拿着另个,牙齿咬着包装纸撕开,痛快地咬口,眯着眼睛满脸幸福。
秦暮冬哑然:“你是去买这个?”
“唔,是啊。”
陆星嘉贪凉,咬大块含进嘴里,冰得牙齿都酸,边吸气,边含混不清地开口,“不然、嘶……不然还能去干嘛?”
秦暮冬拿过桌上那块雪糕,手指微动,把包装撕开,学着陆星嘉动作咬口。
走在回教室路上,也到快要下午上课时间。
身边不时有背着书包同学匆匆走过,两人不担心迟到,前后慢慢走着。
夏季太阳是热烈,下午两点正是最毒辣时候,整个教学楼成个巨大蒸笼,甚至能看到氤氲翻滚热气。
个学生拿着根冰棍快步走过,口咬下去,奶香味雪糕上留下排清晰牙印。
陆星嘉心思动。
所有人都告诉他是他做错,那个人是他弟弟,还小,不懂事。
可是他们毫不关心,那罐奶糖是爷爷留给他最后记忆。
小时候,爷爷总是笑着抚摸他头告诉他
凉意在口腔中蔓延开,紧接着是浓郁奶香。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奶制品,除陆星嘉给他那颗奶糖之外,再往前记忆要追溯到小学六年级。
爷爷去世以后,他被迫和那个名义上是他母亲女人生活过段时间。
女人家住是小洋房,有车库有草坪有自己私人泳池,他住在他们家里,与周围切格格不入,甚至还不如那只名叫贝贝狗,它真正属于这个家庭,而他只是个寄人篱下小丑,肮脏又卑劣。
家里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大弟弟,是女人和新丈夫所生孩子。
“你先回教室吧!”他转身对秦暮冬道,“下楼趟!”
说完,不等秦暮冬回答,便拽着楼梯把手飞快下楼去。
秦暮冬眉头微蹙,静默地转身看他,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直到脚步声也彻底模糊不清,这才独自人上楼,回到教室里。
陆星嘉很快就回来,踏着下午第遍预备铃进班。
“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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