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撑着墙站直身体,斯文动作里掺杂几分无力,脆弱又不失矜贵,嗯声,声音温柔,“是有些难受,夏同学能来扶下吗。”
夏稚年:“……扶不动你,你等着,去找人。”
艹,这黑芝麻汤圆上回说话这温柔轻和还是在地窖里,然后上来就给他打晕。
夏稚年后颈痛觉神经蓦地活跃起来,转头要往回走。
“等等。”
“是夏同学吗?”
晏辞声音低哑,瞧着探出来那个毛茸茸脑袋瓜,嘴角弯起瞬,不急不慢系好袖口,又问遍。
刚刚在大厅里,突然间涌起酥麻刺痛席卷全身,来势汹汹。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次。
他皮肤,他神经,像是记住之前得到温暖安抚,短暂缓和几天,便愈发渴望之前触碰欢愉。
老爷子后面直不得空闲。
天色已经暗下来,周围昏沉,只亮着几盏朦胧旖旎灯,夏稚年逛圈想回去歇歇,忽然在不远处瞥见个黑漆漆人影。
树影绰绰,人影模糊,他下子想起医院那天,撞见两个不知道干什神秘年轻男人,被捉着手捂着眼好通威胁。
……吃堑长智,先走为妙。
夏稚年转头就走,背后传来声压抑着尾音,低沉沙哑,旋即被掩饰成声闷咳。
晏辞叫住他,慢吞吞往前迈步,善解人意道:“宴会里热闹,还是不打扰他们好,还有些力气,夏同学撑把就可以。”
夏稚年缩脖子,往树后躲躲,就露个脑袋在外面,模糊光线像在他白嫩脖颈上镀层冷白色釉,眼睛咕噜咕噜警惕看着他。
“再热闹也有人愿意帮晏少爷,去找人。”
晏辞眼底漆黑,意味深长瞧着他快步离去背影,漫不经心道:“夏同学这避之不及,是怕对你做什吗?”
“或者说,在夏同学记忆里……有对你做过什吗,比如……地窖里?”
催着他去试探。
去掠夺。
晏辞单手撑下墙壁,闷闷喘息,瘦削身影在暗处显得有些虚弱。
“晏辞?”夏稚年目光在他身上打转,想起地窖那晚上,“你身体不舒服?”
周围太黑,发病?
……有丝熟悉。
夏稚年做两秒钟心理斗争,躲在颗树后,缓缓探出个脑袋瞧去。
“夏同学?”
男生后背倚着墙,脸色泛白,衬衫袖口松开,露出手腕皮肤冷白,上面蔓延着道道红痕。
像被克制不住抓挠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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