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真能像晏辞说那样,坦然接受,或许不会像现在这烦闷痛苦。
……但他说服不自己。
……说服不自己,再去抢夺条别人生命,之前那三条性命已经压他喘不过气。
现在要怎办。
他想走……可晏辞不让.
夏稚年:“……”
“不管是不是意外,都不想抢别人东西。”
“而且这是可逆。”
少年闷声道,“至少可以主动走。”
晏辞盯着他,眸色暗下去。
之后怎样?
晏辞眼底有些令人心惊疯狂,笑下,凑近亲下少年,被躲开,亲在唇角,声音和悦。
“所以让院长告诉他们,你伤口还没处理完,让他们等,直接把你带回来。”
“你大哥发现不对,在医院门口拦下,叫几个保安堵住他,带着你,当他面走。”
“乖崽,这才叫抢。”
是不想抢别人身份。”
“不想……抢别人东西。”
他指尖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深印子,抬眼望向晏辞,浅浅露出个笑,有些难看,“所以这身体,要还回去。”
晏辞瞬间明白什。
年糕团子好像对强占别人东西有种异样抗拒。
夏稚年醒时候是在下午,身上还带着伤,醒几个小时,到晚上,又沉沉睡去。
夜幕是种催化剂,它能将人埋藏着所有情绪翻出来,直白推到你眼前。
夏稚年恍惚回到小时候,矮小自己站在高高桌子边,伸长手臂想要拿块糖。
奶奶脸嫌恶把糖全推到地上,“欠别人东西是要还,抢别人三条命,早晚要你还回来。”
桌边矮矮小孩儿倏
……主动走?
就是车祸这样走?
他瞧瞧少年身上伤口,轻吸口气冷静下自己,唇角扯出抹凉笑,轻呵声,温温柔柔。
“好,你敢走,就把这身体藏起来,让夏家和这身体原主人什都得不到。”
夏稚年有些不知道该怎办,叹气,轻唤他声,声音有些脆弱,“……晏辞。”
夏稚年:“……?!”
夏稚年深吸口气。
这他喵、这他喵……
夏稚年时竟不知道该说点什,眼睛圆不溜秋,感觉脑袋有点嗡嗡疼。
晏辞摸他头发,声音轻缓带笑,“你到来只是个不可逆转意外而已,坦然接受就可以。”
“不行。”
晏辞表情微沉,又缓下声音,轻摸摸少年脑袋,缓声道:“乖崽,你没有抢别人身体身份,这不是你愿意,如果非要说抢,恶人来做。”
他想到什,漫不经心道:“你出院那天,夏家刚看到你留信,并不在意他们什反应。”
“但是乖崽,你得是,直是。”
夏稚年懵,“……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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