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是没有这样和舅舅面对面坐在
张桌子上吃饭
，
端着碗，有点不知所措。幸好小表妹挑食不爱吃饭，舅舅要忙着哄她，无暇顾及，才让顿饭吃得有惊无险。
不过该来还是会来。饭后，舅舅把叫去
阳台。
他本来想拿烟抽，突然想起还是病人，又放回去。
“你和张开霁”舅舅斟酌着该如何开口，“现在怎
样？”
不清
“妈妈有事来不。”
“有事啊。”姥姥明显有点遗憾，“那张开霁呢？怎没和你起来啊？”
姥姥记不住爸，倒是把张开霁记得清楚，也不知道该为张开霁感到高兴，还是为爸感到悲哀。
“他明天就来。”哄着她说。
“那你见着闻哥吗？好久没见着他。”姥姥带着点鼻音说。
学都有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就没有。”
小表妹现在还无法理解离婚概念，又不忍心破坏她童心，只好把问题重新抛给始作俑者：“可就算哥哥生妹妹，也是你小侄女，不是妹妹哦，如果小泉想要妹妹，要去拜托你爸爸自己生哦。”
“这样啊。那哥哥能帮给爸爸说说吗？”小表妹眼巴巴地望着。
于是在舅舅毫不知情情况下，和小表妹偷偷拉个勾，达成共识，要让舅舅再给她生个妹妹。不知道同样身为男性舅舅要如何凭空给小表妹变出妹妹，但想到舅舅能在手下吃瘪，莫名心情大好。
把小表妹交给舅舅，来到姥姥房间。
闻哥是姥姥对姥爷称呼，多年来，直没变。见姥姥和姥爷当初样，记忆开始衰退，不仅想不起事，还记不住人，不由得想起自己。如果动完手术，是不是也会变得和姥姥样？张开霁在面前，还能认出他来吗？
想到这里，心里有点发堵，突然涌上股想见张开霁冲动，于是给张开霁发短信。
“你什时候过来？”
暂时没收到回信，看眼时间，这个点，张开霁应该还在给学生上课。
晚饭是舅舅亲自下厨。还是头次知道原来舅舅还比较擅长厨艺。他说是因为当年出来闯，姥爷不给钱，为能省点钱买原材料，他都自己买菜下厨，时间久，就会。
舅舅说姥姥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忘事毛病也越来越严重，他让不要在姥姥面前提姥爷，老人心脏有点承受不住。
见来，姥姥连忙坐起来，还和小时候样，见着就从兜里掏糖，不过把糖交到手里，却喊错名字。
“闻原来啊。”
接过糖，纠正她：“姥姥，是文西，顾文西，闻原是妈。”
“哦哦哦！是、是西西。瞧老糊涂。”姥姥拉过手说：“你妈妈怎没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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