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氛围影响,穆洋路上情绪也并不高,甚至还想和家里久违地打通电话,只是他直没有下手,因为不知道该聊些什。
等到回家时候,客厅灯已经关,只剩下茶几上盏小台灯,陆景洲带着眼镜坐在电脑前,整个人看着十分清凉,他听到开门声时便侧过头。
“回来。”
“怎这晚,你们有afterparty?”
“不是,只是吃饭而已。”现在全部结束,穆洋只觉得身心俱疲,他走到厨房给自己倒杯水。
来欧洲这频繁,那点心思谁看不到,就等着把证据甩到他们面前。”周少安说着说着就自嘲地笑声,“Caleb你知道吗,以前经常和你说只想当个混吃等死富二代,方面是真疲于去陷入这种家族内斗争,方面是花天酒地能够麻痹自己神经,但每当睡觉前看到床头柜边妈照片时都觉得自己窝囊,把所有切都在拱手让人。”
“时常觉得好像什都有,有好像什都没有,如果能够许愿重来,只想要个正常完整家。”
穆洋突然感慨自己父母吵归吵,破碎里却带着完整,他伸出手揽过周少安肩膀,听到对方喉头哽咽话语,心里也不好受:“直以为你们关系没有那僵硬,原来不过是粉饰太平,想哭就哭吧少安,知道在这样环境里长大,路走来真很孤独。”
周少安把头抵在他肩头,穆洋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被点温热浸润布料。
“所以很早之前说很理解你,缺爱没有归属感想留在外面,因为害怕回去后面对那些自己路以来都在逃避家庭关系,也无法和更多人去诉说这些,在其他人眼里他们只会认为你为赋新词强说愁……只会责备你不知满足……只会遍又遍告诉你换做他们他们宁愿只要钱。”
陆景洲没说话,他跟着走进厨房那边准备把冰箱里给穆洋冻水果汁拿出来时,手却顿下,因为在
每句话都是曾经穆洋向其他人倾泻后得到反馈。
“好累啊Caleb,真好累……妈走那年也走该多好。
“别说这些不吉利,你走怎认识你。”穆洋心里也堵得难受,他既能体会和共情周少安,也明白他们面临相同又不尽相同境遇,从认识周少安起他就觉得对方就是自己镜子。
“嗯………真谢谢你直陪在身边。”
他在河边陪周少安很久,这是他第二次见对方哭,虽然只是眼角泛红,但也足够让人明白这些年他压抑又汹涌情绪。第次见周少安哭,还是自己和张蔺回国时陪周少安扫墓那次,周少安也是在墓碑前跪很久,最后才红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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