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恻合上电脑,起身拿起外套,想给自己换个环境。
他去躺绘色,准备和韩路谈谈项目推进状况。
韩路待在顶楼,林严也在。
见他过来,韩路没心没肺地打招呼:“哟,这几天没见你,还以为你在这边被指着鼻子骂通,不敢来呢!”
林严看韩路眼,觉得自己这个发小能活那大也是奇迹。
因为他也知道,这样自己,没办法留下沈之弥。
这样他……有什资格要求沈之弥为他妥协?
沈之弥拒绝他是对,选择屠月公司也是对。
他没有资格置喙。
计时器响起来。
可兜兜转转,秦恻却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也成个利益至上人。
为成为秦家家主,他收养秦恒,却又只交给助理来管。
同样是为坐稳家主位置,他开始和沈之弥合约婚姻。
切都是始于利益。
沈之弥这个人很聪明,或许从第次到公司来,就已经看透。
制住,有时候甚至能惊出身冷汗。
因为他知道沈之弥是对。
他不去参加秦恒家长会,推不掉任何工作,不是因为真忙,不是因为上边有上司制衡,和生活所迫更是半点沾不上。
真正原因,无非是权衡利弊后,把沈之弥和秦恒都排在赚钱这件事后面。
秦恻很讨厌自己父亲,甚至是仇恨。
秦恻没理韩路,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杯酒。
韩路神经如往常大条,乐呵呵地问:“沈之弥怎样?看他那天挺生气,现在好吗?”
秦恻没说话,端起酒晃晃。
秦恻直起身,打开电脑,像个被锁链牵着囚犯,继续工作。
往常他会用工作清理掉脑海里思绪。
但这次,看着电脑上文件,看着合作伙伴发来信息,秦恻竟然有种恶心反感。
他心里甚至涌上点愤怒。
如果不是这些东西……
那时候他在办公室看到沈之弥,明知道沈之弥已经等接近两个小时,但还是在那瞬间选择工作,选择让沈之弥再等四十分钟。
回来时,看到办公室灯黑,他以为沈之弥走,没想到沈之弥在沙发上睡着。
他或许心里也清楚。
不然约会时打半个小时电话,为什会心虚?
早就意识到,无非是怀着种侥幸和不舍得心理自欺欺人罢。
他最恨不是秦耀江私生活混乱,而是秦耀江为秦家继承人位置,宁愿逼死他母亲,也要把他母亲带回秦家。
连带着,秦恻对秦家所有人都不喜欢。
秦耀江晚年得绝症,秦恻没给他花分钱。
他讨厌家宴,在坐稳董事长位置后,把姓秦人点点踢出公司。
他拼命地想把属于秦家人某些东西,从自己身上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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