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今时今日,忽然想短暂地奢求个长久。
“枝玫瑰而已。”傅珣走近,不再多做解释,“你窗台上空瓶养花就很好。”
“你说过,们像以前样。”陆荷阳妥协地接过来,无奈地争辩。
“以前,就是这样。”傅珣挽起袖子,露出立体分明手腕,腕表被摘下来放置在餐桌托盘上,陆荷阳注意到,他顺手从指骨上将戒指顺下来,本来要和腕表放在起,手顿顿,将戒指放进自己口袋。他洗过手,又洗菜,水流声将他嗓音冲淡,变得轻飘:“做饭你洗碗,们兄友弟恭,和平相处。”
这是不折不扣谎言。
没有经过过度修剪和包装,原生炽烈枝。
“这是做什?”
傅珣说:“这家卖菜也卖花,看买多,送。”
“会亏本吧?”陆荷阳面无表情,手仍旧揣在裤子口袋里,并没有想接下意思,“多送根葱有,谁会送玫瑰?”
看来他完全不记得今天七夕。傅珣想。
嘱:“先别吃,午饭后再吃。”
陆荷阳忽而觉得他啰嗦得很像苏梅,这进而引申出他与傅珣断绝关系计划必然破产联想。他脸愁容地下车,直到关上家门,恼人傅珣没再出现。
时针走过两圈,隔壁传来铁铲与锅壁碰撞激烈炒菜声音,和点点腌肉味道。
陆荷阳伏案工作两个小时,抻抻脊背。他打开冰箱,看到昨晚剩饺子。
门锁忽然响起来,有东西插入锁孔,准确扭转个360度,陆荷阳心脏骤缩,谨慎地往后退两步,结果门后出现傅珣身影。
“堂堂傅总来这里做饭?不经同意进家门?就算是兄弟,也不能这样随便入
其实本来傅珣也很难对这种节日保持关注,只是那家花店就开在菜场外面,卖花阿姨抱着筐在门口售卖,吆喝声声入耳。
“七夕来枝玫瑰吧,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
傅珣将右手上塑料袋换到左手,掏出手机扫码:“枝,谢谢。”
他贯不信天意,人力之外统统不可求,可陆秉文和苏梅许过愿,让他们重新找到陆荷阳,那或许这样奇迹,可以在陆荷阳身上再次出现。
“去买菜。”傅珣扬起手里大大小小、鼓鼓囊囊塑料袋,“给你买条鱼。”
他不请自来,游刃有余地找到自己遗留在此拖鞋,将脚伸进去,继续说道:“你不想吊水吃药,只能食疗,给你补补脑子。”
陆荷阳想起,傅珣有他家钥匙,他来去自如,无非是想与不想。开着梅赛德斯去买菜,也亏他想得出来。
“别这样看着。”傅珣将风衣脱下来挂在门口衣架上,“给你做免费保姆,你还很不乐意?”
他踏过玄关,又递过来枝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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