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荷阳问题还卡在嗓子里,他突然看见他单膝跪下去,西裤包裹
曲终,余音未绝时,傅珣放下琴盖,走至他面前。
“这是《童年情景》终章。”他说,“是舒曼写给未来妻子。”
这样说,陆荷阳倒有些印象。音乐家舒曼和克拉拉年少情谊,恋爱时却遭克拉拉家人反对。两人相隔异地杳无音信之时,舒曼追忆二人点滴,写下钢琴小品集《童年情景》。他将难忘生活片段珍珠般串入每段乐章,只有他们自己弹起时,才能心领神会其中秘密与妙趣。舒曼把它寄给远方克拉拉,寄托自己炽热爱情和思念。他们爱情打动无数人,最后他们冲破阻碍,在祝福中结为伉俪。
“有所耳闻。”陆荷阳回答,但神色依旧迷惘。
“觉得这首钢琴曲很适合们。”傅珣继续说道,“你不是直想知道,每周日下午去做什吗?”
,被兄长认为婚姻才是她人生唯意义,她无法认同。
每个人都应生来即有权利,做自己想做事,爱自己想爱人,度过自己认为有意义人生。
行至半途,眼睫重下,沾上湿。
“下雪。”傅珣说。发上开始积累来不及化去白,将瞳仁衬得乌黑。
陆荷阳抬头,看到从望不尽高处洒下纷扬细雪,像极高二时凭栏,和他隔空起见证过那场晶莹剔透年少欢欣。
他笑起来,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报个班。”
“什?”陆荷阳时没能理解。
“钢琴班。”傅珣将手插进裤兜里,解释道,“找个老师,每周日下午教弹这首曲子。实在没什天赋,学个月。”
陆荷阳露出疑惑神情。自然不是不能学,但在已经很忙情况下花这样多时间去学首钢琴曲,并不像傅珣会做出来事,因为他对钢琴并未体现出格外热衷,更重要是,为什要瞒着他。
“想给你个惊喜。”傅珣说。
十年前雪花,从彼时下到今,身侧人还在。
路过音乐教室,门半开,内里空无人。傅珣兴致盎然,拉着陆荷阳走进去。
看到傅珣在琴椅上坐下,打开琴盖,身后窗框外晕开皑皑光线将他五官轮廓映照得温柔。陆荷阳立在那,做他唯听众,开始眼里藏着笑,以为他定不出所料地弹出跑调音符。
待旋律如清泉般灵动流淌,陆荷阳端正神色,他忽而觉得傅珣今日看起来很不样。每个黑白键都敲得极准确,手指动作也标准,他脊背挺得很直,不时抬眼目光沉沉看向他,没有丝玩笑成分。
这次弹也不是《卡农》,是首娓娓道来抒情曲,听曲风似乎是舒曼,但他并不精于乐器和乐谱,没能得出最终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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