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珣撇撇嘴，嘴唇被手臂压得嘟起，挑衅地说：“看到又怎
样。”
“你说会怎样。”陆荷阳反问，表情不悦。
再打开房门时，苏梅和陆秉文已经睡下，关
大灯，屋里悄无声息。陆荷阳蹑手蹑脚去洗漱，回来发现床上隆起
个人影，陆珣蹬鞋袜躺在他
床上。
“复习太晚，在你这睡着。”陆珣小声说，“明天这样跟他们讲。”
陆荷阳默默，关上门，这次知道上锁。
“爸妈回来。”陆荷阳说，声线抖得厉害。
下刻房门被敲响，好似直接敲击在心脏上。
“荷阳，陆珣在你这里吗？”苏梅声音，手指上挂钥匙碰撞发出当啷脆响。
“在。”
房门并没有锁，假如苏梅立刻推门而入话。
他还要在这里显摆，陆荷阳也不是不清楚，他吻技很好。
然后陆珣问：“你要尝尝吗？”
陆荷阳没动，陆珣从嘴里将棍子吐出来，面孔凑过去，再次询问。
“要吗？”
声音压得很低，心跳加速，像课上讲小话，两个人眼睫都垂落，盯着对方嘴唇离得极近样子。
里可以加个比喻。”
“什比喻？”
陆珣抬起眼睑。
“你自己想，理想像什。”
陆珣不说话，唇尖翘起点，被冰过，显出灿红。
房间里很黑，没开灯，
好在陆珣缓缓退回合适距离，趴向桌面，用小臂垫住侧脸，耳廓被压平。
陆荷阳平复下心跳与语气，提高音量回答：“
在教他写作文。”
“好。”苏梅说，“学会早点休息。”
脚步声拉远，陆荷阳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掌心有汗，而衣领刚刚被陆珣扯偏，露出半边锁骨。
“胆子太大些。”他出言责备。
陆荷阳沉默，咬住下唇，并没有立刻拉开距离。
陆珣就这样贴上去，舌尖有点冰，沿着唇缝缓缓打开他唇，陆荷阳没张嘴，但不知为什味蕾已经感觉到甜。
瞬间他所有感知和记忆都被放大，陆珣潮湿呼吸，他遮挡眉宇黑得发亮碎发，眼皮内侧漂亮褶皱，还有刚刚无意在他作文本最后页看到自己名字。
忽然他颤动下，往后退点，用手指隔在二人中间，压住陆珣嘴唇。
两个人呼吸相互冲撞，陆珣眼神定在对方滑动喉结上。
“像……”
理想是虚无，是实体，是个动作，缕气味，句话，是个人。
理想是雪糕，是嘴唇，是陆珣。
陆荷阳心里有无数答案，却引导对方无果，只得停住。他觉得那种甜挥之不去，像是作文纸上方块，将他框在里面。他烦躁地远离陆珣些，问他：“你吃是什味道雪糕？”
陆珣用舌尖灵活挑动含着冰棒棍，将它翻过面：“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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