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光影,和人,统统不可复制。喻呈想,他必须记录下来。
于是他直起身,捞起相机,几乎是在潭淅勉身上,对准他面孔,摁动快门。
把美刹那记录下来本就让他肾上腺素飙升,而此时美是潭淅勉,让这种快感无法言喻。
其实喻呈并不清楚极致感官愉悦是什样。但他此刻模模糊糊觉得,如果把它定义为种痛快淋漓释放,那现在确确就是场颅内高潮。
而这种冲动让他在快乐同时又充满惶惑。
怪,所以就盲着探索,开始好像掠过开过刃样腰侧,然后是被丝绒裤质地模糊触感腿部,再往下到膝盖部分,帮他往左边推开几寸。
“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痒,潭淅勉突然发出声低而轻喟叹。喻呈头发有点长,垂下来遮视线,好不容易寻到他面孔,发现潭淅勉喉结在滚,而他们突然离得很近。“原来喻老师喜欢这个姿势。”潭淅勉又露出那种招人喜欢笑,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得清音量说。
像在讲小话。
怕被人看到,隐蔽,偷偷摸摸,又像身体某处不好挠到地方在痒,喻呈却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挠它。
心脏跳动频率再次攀升。
因为这七年间,喻呈时常回首这段无疾而终感情,他直觉得自己对潭淅勉是年少时单纯爱意,比如他想过接吻,想过被抚摸,想过抱在起睡觉,再别更越界好像没有,又或者在当初他认知里,冗余都不存在。
工作以后,容灿隐约猜到他性取向,也知道他高中时候喜欢过个人,她问过他,他自己是1是0,他不清楚,再问潭淅勉,只知道他喜欢女孩,但要说喜欢什样,他也不清楚。
脑门子糊涂官司,却闹得鸡飞狗跳
又不是没见过潭淅勉在床上样子,他想。把校服外套扔,穿件白短袖,和蓝色校服裤,往床上躺,膝盖以下挂在床沿上荡来荡去,脚跟在木质床板上磕出咚咚响声,记忆里大概是白色运动袜,偶尔是浅灰色。潭淅勉就算打过球,身上也不会难闻,是种明朗汗水味道。
可不论怎看,眼前都不是那个少年,这个完全长成成年男人潭淅勉,几乎算是赤裸着上身,躺在他身下,他将他手腕压在头顶,膝盖隔在腿间。而面前相机待机取景屏如实地映射出他们二人此时姿态。
……
他确信此时自己是狼狈,至少在潭淅勉眼里,他窘迫,缺乏自控力,但这刻潭淅勉让他说不出话来——
舒展姿势,使得身形轮廓愈发清晰,腰部不多布料早就被牵扯得向上,麦色劲韧腰裸露着,让人想握,偏偏这人又有双要笑不笑眼,野性难驯,充满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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