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沿着腹肌伸下去摸他,他知道自己变坏,在做很坏事,做很坏事就得别犹豫,就要排除万难,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破开抵抗,又或是根本没有遭遇抵抗,他只是在破开自己身体里某种箍紧东西,他非常用力,用力到指节都在抖。
滚烫所在点点把手掌撑起来,摸得很硬,却不知道要怎办才好,想亲它,又放进哪里去。身体好像在下陷,变成个洞。潭淅勉临渊看鱼,却又不捞,捞他把也好,告诉他怎做也好。
最后想起很久以前无意瞥过眼那个什片子,好像醉时候把想不起来统统想起来,怎掏出来,怎搁进去,于是凭欲望生涩地去解他皮带,皮带黑而窄,用力抽时候,锁扣发出细碎脆响。
“所以……”喻呈重重喘下,觉得心脏已经堵在嗓子眼,“所以《杏仁》你拿到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自己头这晕还记得问这个,也不知道为什要在这种时候问这个,或许是想有结果,想知道不是今夜之后,他就会飞走,不然这算什。
潭淅勉感受到喻呈推来力,然后是嘴唇,毫无章法地,甚至撞到他牙齿。呼吸像旷野风,把全世界都吹乱。
脚步杂沓,背猛地磕到墙壁上,牵动最低处晾照片绳,暗红色光在晃,胶片在晃,世界在晃,人也在晃。
气味辛辣,空气湿冷,喻呈放在嘴里含暖,再奋力渡到他唇齿间。
潭淅勉睁着眼,看见放大到面前喻呈双眼紧闭,眼睫翕动,让他想起毕业后和喻呈起去过趟栖霞寺,满殿神佛见证,他不算虔诚,只给过他个漫不经心吻。
那时候他脑子里完全是乱,他甚至有点好笑,第反应是这场表白是不是喻呈开个玩笑,用来报复他高中三年以来带他捅篓子,给他做乱;第二反应是男人怎能跟男人在起,喻翰景会怎说,宋西婧会怎说,二十岁都没有,喻呈又在发什疯,找个高考失利他要什未来。
“嗯。”潭淅勉声音很沉,简直不像他。
高悬心落下去。拉链
多像啊。只不过当年那个吻是他主动,用来证明自己心如止水,而如今是喻呈主动,用来证明自己也是可以高兴,亲他就高兴,喜欢他就高兴。
这回是不管不顾。二十六七岁,可以不管喻翰景怎想,不管明天清醒时要怎再相见,也无所谓未来,就是当下,亲到你。
喻呈身体猛地震动下,他发现潭淅勉闭上眼睛,他感受到来自对方回应,放在他腰上手收紧,舌头在绞缠。
他不知道潭淅勉为什这会亲,把他肺清空,眼睛也亲湿,他喉结上上下下,挤出难为情呻吟。
“潭……潭淅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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