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出国。妈妈
错身走过去时,突然那人喊声:“喂,你是不是袁颂?”
袁颂回过头,年轻人打量他:“看过你照片就知道不会认错,是蛮酷。”他笑笑,递过来个信封:“姜潮让给你。”
袁颂接过来,觉得似乎应该问点什,姜潮近况之类,但好像又显得太虚伪,好在对方也没有过多等待,转身骑上车飞驰离去。
不是所有机会都会等待你。当时没有问出口,就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
就像在袁颂想象里,他应该和姜潮有个告别,无论是撕扯激愤还是平静道别,总之应该有这段,大家彼此心知肚明除这次不会再见次见面。
先不想见也总会在楼梯上撞见,现在却连次面都碰不上。
后来听街坊说姜潮住校,陈玉玲气得住院,她本来联系房东想让她把袁颂撵出去,可人家说正经签过合同,总不能无缘无故就不让人住,陈玉玲嘴唇动动,不想说姜潮事。她觉得很可耻。
于是就只能自己搬家,搬运工上上下下,经过三楼,碰碎袁颂门口小阳台上那盆三角梅,满地瓦片和泥土。他偶尔能从未封好箱口看到姜潮耳机,switch,还有上次去坐卡丁车票据。
袁颂就这看会,转身回到家里。
姜潮在时候不觉得多满,但现在忽然空,床上连褶皱都没有,冰箱也空,他给自己煮碗面,什都没有那种面,只有酱油和盐。他坐在那里大汗淋漓地吃完,然后决定去死。
但是没有。
像首歌、部电影断在那里。他隐约知道走向,猜得出结尾,但是那个尾音没有出来,就觉得浮在空中,随时要掉下来粉身碎骨。然而这也像极现实。太多人没有真正告别过。
袁颂望着对方背影,紧攥着那个信封,薄薄,他觉得这好像是那个电影尾音,是他粉身碎骨。他平静地朝海边走去,拆开那个信封,先摸到铜版纸,红黑配色,是两张赛车看台票。
然后还有封信。展开来是姜潮字。
袁颂:
很意外,原来毁掉别人感觉也就那样,并没有让他觉得世界美好,更值得活下去。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他还是想死。
唯不同是,他花掉自己全部积蓄,他看海,去游乐场,他从别人嘴里听到另种生活,他甚至度被人纳入那种生活规划之中,他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爱这种生活,还是爱这个人。
但也不重要,他无从分辨,分辨得也承担不起后果。他别有用心,脏心烂肺,还配说爱不爱吗。
总之,较之之前,他觉得现在结束也不错。
他下楼,想去海边,刚到楼,碰到个从摩托车上下来人,头盔摘,面孔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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