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进个。
这人聪明。
“会”到“很会”之间距离无非是这个人愿不愿
“他又找你麻烦?这人……”费岷笑声,“不过下午没见着人。据说他最近在校外混呢,好像是新街口那边什舞厅……南山舞厅好像是……”
句话没说完,上课铃响,喻呈被解穴道似地立刻说“谢谢”,然后跑回班里去。
下课后本来该去补习班,偷偷跟老师请假没去,可能是在潭淅勉“模范带头”作用下,他撒谎也没那难,只要不当面瞧着他,只是隔着电话,听不出心虚来。然后跑到新街口,每次到这都迷路,问人七拐八拐,才在条隐蔽小路找到什南山舞厅。
时间有点早,刚开始营业,没什人,桃红色灯牌在那里闪,像女人抛媚眼,把喻呈整得羞惭,又低头看自己蓝白整洁校服,觉得格格不入。
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眼镜瞬间起雾,只能先看到头顶彩色灯球,转得人头晕目眩,地板有点硬,每走步都咣咣响,空气里是烟酒混合气味,他下意识皱紧眉头。
,不叫他看见那份沉重:“回来啦?小潭呢?”
不知道讲是哪个。
“潭宁栩中午好像去小舅舅那里看书,潭淅勉话……不知道。”
事实上,潭淅勉很久不来。不仅中午不露面,平日在学校也很少碰见,他好像又不上课。
喻翰景停下筷子:“见到他还是让他来家里吃饭,外面吃不好,再说现在这冷,回家睡会,下午才有精神学习。”
陈旧木质吧台,列列棕色酒,啤洋什都有,个寸头在里侧擦玻璃杯,手腕刺道纹身,好像是蛇。喻呈察觉到危险信号,不知道该不该进。
砰——
声沉闷碰撞声惊得喻呈倒退步。
右边台球桌,有人恰好侧身,把正在持杆打球人让出来。是穿件黑色卫衣潭淅勉,脖颈上多条银链子,袖口几乎卷到最上面,露出完整结实大臂。耳钉在灯球下十分刺目,像爆裂闪电,划亮喻呈眼眸。
潭淅勉从台球桌上支起上半身,给台球杆头打下巧粉,再次伏低,测线,眼神凝聚,像擦出火星火石。
喻呈扒着米饭,也不敢说在学校也见不到人,只是下意识接:“知道,爸……”
说完发现帮人瞒。干嘛要帮他。不知道。
但还是领提醒人回来吃饭任务出门,下午心思重,数学练习卷最后题做错,惩罚自己再做遍。课间跑到理六班找人,座位是空。
他平常也不跑理科班,谁也不熟,在门口欲言又止好几回,正好碰到从卫生间回来费岷,这人湿着手:“年级第?稀客啊,找潭淅勉?”
喻呈看着他,有点紧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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