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很久以来宛如禁忌,被忽然提起只迎来段漫长沉默。
半晌,潭淅勉垂首看着鞋尖,这回好像是深思熟虑过,令人无法置喙。
“没有。”他说。
“其实挺可悲。没有,也没办法恨老潭。如果能恨他或许会好点,但没办法。如果是那种家,bao父亲、酗酒父亲,你可以名正言顺地骂出来,可对老
眼神在他嘴唇上跳。女生离得再近他都不会这想。只有潭淅勉。
这人就这样戏谑地审视他,拷问他,瞳仁很黑,眼神很沉,想在喻呈脸上看到绷不住表情。
可是喻呈没动,没躲,没动摇。
他心脏扑通扑通跳,呼吸不过来,但他没动摇。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这说。大多数时候,他这个发小惹人心烦,讨厌,冤家路窄,水火不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不应该对他抱有期待,更没有资格对他抱有期待。
说话,他又自己续上:“你不会又要问为什不去学校吧?”
“因为不想考大学,觉得无所谓,跟你不样。知道吧?”
喻呈其实来之前就知道会遭遇什,可当这些话砸到他脸上,他还是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潭淅勉,你上次能考进前十,如果你保持住话……”
“没想保持住。”潭淅勉冷声打断他。
“如果之前还是为有人会有那点期待话。现在没人再对抱有期待,觉得挺好,很自由……”
但他好像就是为这些时间以外某些细小瞬间——为他在空荡走廊把数学课本塞给他瞬间,为他俯身做梯子将他担到围墙外面瞬间,为他得知潭宁栩出事在路上飞奔瞬间,为他在英语课上看向天空瞬间,也为他说学霸也可以考不好瞬间……
为这个个个瞬间,喻呈要他做原来他,不要他做没有潭安林以后他。
他想,他们就活在这些瞬间里。
谁料先泄气是潭淅勉,他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战斗,竟然在喻呈面前败下风。于是他只能坐在那,继续听喻呈没完没地唠叨:“潭淅勉,你现在不清醒,只是在赌气,你还在气潭叔叔。”
“可会期待。”喻呈忍不住脱口而出。
潭淅勉看着他从瞬间失态到强装镇静,眼珠错动,最后对视。两秒后,他笑得偏过头去,骂道:“神经病。”
“喻呈,你今天是不是故意来膈应?玩儿呢,你喊去念书,搁这打球呢,你问为什不穿校服,说自由自在,你非说你用期待绑着,别太好笑。”
说这话时候,潭淅勉离他很近,影子将他整个人罩住,几乎嗅得到鼻息,像要接吻。
怎会想到接吻。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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