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撼到天灵盖发麻
他惶惶然站起身，刚刚问过话女生扭头看他，他现在有点明白这种眼神含义，觉得难堪，快步走
出去。
心里非常乱，好像突然冒出来许多问题，也同时拥有许多答案。准确来说，是
种拥有答案却无法得知感觉，有点类似于他知道自己手里攥着那张纸，却没能展开它。
他不敢，也不能。
展开，是种处决。
他在阳台上平复着呼吸，忽然肩头被拍下，转过身，看到个不认识短发女孩，完全没印象，尤其是大家今天都没穿校服，看着更面生。
这竟然是部同性电影。
大量手持镜头里，色彩晃动，街景荒诞而迷幻。
原来两个男人也可以这样，拥抱、亲吻、撕扯。爱得如同两面撞碎在起镜子，碎片难分彼此。
画面里何宝荣缓慢抚摸黎耀辉脸，两个人暧昧地就着枝烟，光怪陆离灯光和繁冗花片瓷砖，两个人紧密地拥抱着跳支看起来绝望又深情舞。
倏地想起潭淅勉。南山舞厅里，他也曾这样独自舞动过。
强人所难，再开口声音有点哽：“常苒……
也不知道怎
说，你这样想，真挺见外……”
常苒看着她笑：“婧姐，后面努力卖画，钱挣得多，再回来嘛。”
那刻喻呈是真信这话，人还聚在起时候就宁愿相信人生无尽头，万事有希望。
直到晚上年级聚会，到个有钱同学家别墅里开派对，有人唱苦情歌，有人喝吐抱在起哭，他才开始隐约意识到有些人散大概就再也不会见。
喻呈喝不来酒，也不会唱歌，他带着相机拍些照片，留下笑声和眼泪。等实在没事做，发现影音室在放电影，光线昏暗，他找个角落坐下。
“……叫仇嘉嘉，文2班。”女孩低着头，递过去本粉色毕业纪念册，“能不能请你……请你……”
喻呈懂，连笔带本接过来，翻到空白页，看到还要填血型、喜好、特长，觉得有点怪，又不想解释太多，最后只签名，然
倘若当时，他握住他手呢？
倘若，倘若。
倘若他们肌肤相亲，起去看个名叫伊瓜苏大瀑布。
可是潭淅勉要搬家。
喻呈觉得自己误打误撞坠进场梦里。直到灯光亮起也醒不过来。
电影已经开始会，旁边坐着个女生，喻呈眼熟，但不算认识，不过因为身处黑暗，让开口说话变得不太艰难，他问：“这是什电影？”
女生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会，然后小声回答。
“春光乍泄。张国荣。”
喻呈知道张国荣，但没看过这个。
他道过谢，靠回去。大屏幕上闪动画面将他瞳仁映得很亮，他表情在明暗交错中，逐渐变得复杂而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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