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送点水果。”喻呈说,“洗好。”
“谢谢。”潭宁栩说着回头看眼屋里,压低声音,“来问潭淅勉分数?”
喻呈庆幸这话不用自己开口,点点头。
“不太好,本线不知道能不能过。妈妈正在伤心。”
“那他怎样?”
晚饭扒两口就不想吃,躲进房间开电脑,准考证在手里转,准考证号早就会背。
八点整,系统卡顿,分钟后,页面转出来。
短短几行,看好久。
大概过五分钟,也没人进来问,喻呈打开房门,看到喻翰景和宋西婧齐齐站在那,紧张,又不敢敲。
喻呈说:“641,应该能……”
后来喻呈常常做个梦,他把它归类为噩梦范畴。
可怕不是梦境本身,而是醒来后不知所措。
他梦见潭淅勉和他坐在吊椅上,他们被枝叶缠绕晃啊晃啊,脚下有很深河,脚掌完全浸没在水里,潭淅勉问他:“你有没有试过恋爱?”
他摇头。然后潭淅勉亲他耳朵和下巴,把手伸进他裤子里。
还好他平时看乱七八糟东西不多,梦到这里往往就断。
“谁知道。”潭宁栩说,“觉得还好吧,好像在房间里打游戏。”
喻呈沉默会,才说:“妈说明天去栖霞寺还愿,分数线不是还没出来吗,顺便再祈福,说让你们起,山上花也开得好。”
“宋东凭去不去啊?”
喻呈有
能考上宁北。
话没说完,喻翰景就笑,抬手拍他肩膀,宋西婧想流眼泪,吸吸鼻子忍住,去厨房拿洗好樱桃。
平凡天又不平凡。有些情绪瞬间涌至顶点,但也是在这刻,听到青春告段落钟声。
半小时后,喻呈抱着篮红艳艳樱桃下楼去敲潭淅勉家门。
响应不及时,过会门里才响起拖沓拖鞋声。开门人是潭宁栩,手里拿着袋鱼饲料似乎正在喂金鱼。楼下聒噪蝉鸣愈发衬出屋里安静,家具搬空,显得空荡又陌生,喻呈凝视她表情,看不出好坏来。
他已经18,洗内裤时候早就明白这不是青春期,而是场恋爱,准确说,是暗恋。而且是场再不说就无疾而终暗恋。
当他意识到这点时候,离潭家搬家还有五天。
箱子已经打包得差不多,搬家公司人进进出出,厢车发动机声音嘈杂,喻呈从书桌边站起身透过窗户往下看,树叶掩映处,车辆启动,载动过去物品向前。
这五天还在等另件事,那就是高考成绩出分。
喻呈大概自己估算下,其实心里有数,但有数也还是紧张,从早上吃过饭就不知道做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睡不着觉,书也看不进,等中饭时候,喻翰景也回家,干不下去别,请假回来等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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