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摸上去光溜溜,喻呈接过去翻来覆去地看。
“应该是羊身上骨头。”潭淅勉拍落手上温热细沙,“之前捡到过块类似牛骨,要更大些。因为曝晒,迷路动物濒死前会逃到阴面去,但其实不管到哪都太热,没有水,还是死在这面沙堆上,然后风沙打磨,最后留下来就剩这点点……”
些生命存在过证明。喻呈很喜欢听他讲这些,更用力把那块握紧:“没有油壶也行。这个也很喜欢。”
“看来你们都喜欢这个,之前那个牛骨也送出去。”
喻呈发现自己有点介意,他愣会,才小心地问:“送给谁?”
他们大概接个两分钟吻,好奇怪,在沙漠上时间好像变得更慢,失去维度。开始还急促,节奏渐渐平缓,后来就变成潭淅勉主动,喻呈被更用力地压进椅背里去。
其实潭淅勉有时候也没用什技巧,但每次被他这样亲,喻呈就觉得浑身发软,潭淅勉身上似乎有种很明朗干燥味道,现下混合沐浴露香气,变成种微醺热烈。
不知道过多久,喻呈喘息着睁开眼说:“你有没有感觉好像过两个小时?”
这人谈恋爱怎把自己谈傻。潭淅勉也笑起来,低头看眼手表:“可是太阳不会更晚掉下去,还有个小时日落,们要在晚上七点半以前回去,不然这里就太冷。”
于是又赶紧向前。渐渐看不出车辙和人迹,只能凭着方向感在沙堆里穿行,头顶盘旋着羽翼巨大秃鹫,沿路零星可见些仙人掌和三芒草,越走越寂静,沙漠像是块会吸取声音海绵,连车轮滚过都是无声。
话出口,对上潭淅勉笑眼,就发觉好像是个陷阱。
“寄回去给小栩。”潭淅勉看透他似地说,“这种醋也要吃。”
“在乎你才吃醋,你什时候也吃吃
直到潭淅勉把车开到他之前来过最远地方,停下车,不打算再往前走。
此时日色渐昏,血色夕阳正挂在沙漠与天际交界处,很神奇,明明白天看它炽热如火,挂在这里时候,却看起来薄薄片,又大又冷。
喻呈抱着相机往最高沙堆上跑去,鞋底掀起烟霾,站得越高,越能看到无数连绵矮小沙丘。好壮观,他边后悔没有带更多胶片来,边飞快地调整好参数,用镜头对准望无际沙漠,在鸟翼剪影飞过太阳瞬间按动快门。
过会他才发现潭淅勉不在自己旁边,而是在沙堆另面,低头似乎在摆弄什东西。他走过去探头看:“有什好玩?”
“你不是想要油壶?”潭淅勉摊开掌心,小块细长奶白色圆柱体躺在那里,“可惜没有这多油壶可以捡,只捡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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