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终于恢复
理智。
“……啊，是你。”烛夜发出含糊破败
低吟，嗓音几乎沙哑得辨不清，像是被锈掉，又蒙厚尘铁器。
卡顿，且漏风。
“好久不见。”他眼眶中幽蓝火焰，静静望着宋魇，
字顿地道：“……魔尊。”
只修苍生大道，渡劫飞升，却因飞升失败而陨落龙妖。
他是千来年唯个，离成仙最近修仙者。虽未得道，但后人为纪念他，还是尊称他声仙君。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曾经天之骄子，大名鼎鼎仙君，竟陨落在这样孤寂荒凉之处。
烛夜死去千年，灵智早已溃散，如今全凭口怨气撑住，才保他神魂不散。
他长长骨身甩动，骨缝摩擦声音令人牙酸。
就在他打算再次冲上来前，宋魇袖袍微动，探出株七叶紫草，落到他身上。
紫草瞬间散成光点，落入烛夜体内。
他仿佛被定住样，弯曲硕大，节节分明龙骨僵在地面，眼中魂火瞬间黯淡，变成很小很小星点。
天地间只剩狂风呼啸，冷云沉沉。
不知过多久，久到时空都仿佛要凝固，烛夜才慢慢抬起头颅，看向半空中宋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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