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前些日子黑沼异动,洛九歌请愿鲛人亡灵,镇压黑沼,耗损大量心力。
如今又出海带人魔回来,穿行空间缝隙伤害全都反噬到他身上。
洛九歌却笑,他伸手抹掉眼角沾上滴血珠,眼尾拉出道长长血线,那张脸犹如被染红莲,妖冶而狂乱:“会出去。”
“王!”涟叶表情不赞同。
洛九歌蓝眸幽深,映出数道冰棺影子,几不可闻地说道:“……们都会出去。”
“魅魔有什反抗?”她望着冰棺,望着千千万万鲛人骨,轻声问。
听得红霞有些不服气话,洛九歌笑下,却摇摇头没有言语。
“王?”红霞不明白鲛皇对这只魅魔态度。
洛九歌摆摆手:“回海殿吧——”
突然,他哇喷出口血。
也等到神明旁边身逆命反骨、恶欲痴缠魔。
洛九歌不喜欢这只魔。
甚至说得上是厌恶。
分明是个不择手段无耻之魔,却偏要装得无辜模样哄骗他人,癞皮狗似粘人,最是讨嫌。
可这只向来自私自利魔,如今……确实只剩下魂二魄。
们被永久地困在这里。
连轮回都入不得。
若要从鲛人海域出去,就必须从观世镜与外界相交空间缝隙中游出去。
而整个鲛人族,只有洛九歌才能承受空间缝隙重量。
他每隔几百年出次海,是为查看黑沼有没有在其他海域出现。
*
谢识和宋魇趁着鲛族混乱,摸出房间,探探整个海殿。
海殿偌大无比,处处都镶嵌着硕大夜明珠,透出柔和月白色。
鲛人似
“王!”涟叶焦急凑上前,想要搀扶洛九歌,却被他抬手拒绝。
洛九歌唇色浅淡,如今却被鲜血染得通红。
“王!您不能再出鲛人海域!”红霞焦急道。
每次离开鲛人海域,对洛九歌来说都次巨大损耗。
本来只要修养几百年,便可修补穿行空间缝隙损害。
洛九歌静静地看着弥留之冢冰棺,说道:“不要小看任何个反抗命运生命。”
红霞也望着下方冰棺,那是座以世世代代以同类骨血魂灵筑造墙,墙外黑沼如恶鬼猖獗,而墙内安详如永夜。
每次前往弥留之冢,红霞都能听到悠长低鸣,那是亡灵哭声。
千千万万,万万千千道。
红霞火红长发随着水波微晃,滴水珠从她眼角溢出,又很快与海水融合在起。
有那两次,洛九歌遇见过无尽海主。
他不是没有想过求助无尽海主,只不过每次出海之前,他都被观世镜警告过,决不能让任何人靠近黑沼。
哪怕是无尽海主。
洛九歌便只能直等,直等,等观世镜画面中神明出现。
——终于,他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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