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将宋魇弄醒
，有些歉意地问：“抱歉，是
把你吵醒？”
宋魇没应，转过身，将谢识揽进怀里，轻拍着他
背：“睡吧。”
熟悉幽香
点点钻进谢识鼻腔，好似有什
魔力般，谢识真在这句话下，感到丝困意，慢慢合上双眼，睡着。
这次梦乡黑甜，夜无梦。
*
他只记得，最后惊醒时分，那只划向他蓝色利爪。
蓝色利爪……
这种颜色和形状手，谢识只在洛九歌身上见到过。
难道是他被洛九歌话影响得太深。
竟连做梦都梦到他？
他问宋魇也没用。
无非就是把个人纠结变成两个人纠结。
徒增烦扰。
谢识甩甩头，收住话题，朝宋魇笑道：“算，不想，接着睡觉吧。”
方才是半夜中惊醒，这会儿不过才丑时。
琉璃心下落，再由红娘局重启这个世界，样可以完成任务。
但谢识还是缓缓地点点头，小声道：“想。”
宋魇垂下眼睫：“明白。”
“你不觉得这些事本于无关吗？”谢识问他，眼睛睁得溜圆，落进点夜明珠温润光芒。
宋魇笑：“阿识若觉得有关，那便有关。”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谢识睡得不安稳，很早便醒，脑子还有些混沌。
迷迷瞪瞪中，他听见宋魇说句什话，神经震，睡意瞬间散大半。
“什？”他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惊诧问道。
“涟叶死。”宋魇说道：“鲛人族正在弥留之冢，举行他葬礼。”
他记得他似乎还梦见……双粉色眼眸。
谢识颇感疲惫地捏捏眉心，难道是这鱼魔，在他梦里也不对付起来吗？
“阿识，睡不着吗？”宋魇在他耳边轻声问。
“有点。”谢识说道。
寒玉床冰冷，宋魇又畏寒，上床就黏他黏得紧，谢识稍微动，就能被身边人感受到。
时间还早着，还能睡上会儿。
宋魇点头，两人翻身上床。
只是谢识脑子里清醒无比，躺上床却没有丝毫睡意。
他闭上眼睛假寐，方才来不及思索梦，便点点回到脑海中。
谢识眉头微皱，已经过这会儿，梦里具体发生什，他大多都记不得。
“怎觉得你在哄？”
“没有。”宋魇摇头，睫羽微颤，低道：“只是觉得，你做什都好，做什都可以。”
他都依。
谢识没能辩得这句话下言外之意，只当宋魇是真哄他开心。
他长长得叹出口气，可现如今，根本不是他想不想救问题，而是他能不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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