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尧也没直接拒绝，没等小男孩掏出手机就弯腰托着牧沐儿
腋下把他捞起来，塞进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自己臂弯上。
视角忽然间变高，牧沐儿歪着脑袋看
他
眼，扭扭身子坐得舒服些，随后好奇地四处张望，鼻尖对着那家人轻轻耸耸。
小东西不记仇，看见男孩举起手机，还使劲往上凑，想看看是个什
新鲜玩意儿。
不等小男孩按快门，白尧瞬间抬手挡住牧沐儿脸，他手掌宽大，这掌盖下去，直接把牧沐儿小脸盖个严严实实，连根胡须都没有露出来。
白尧对着那孩子翘起唇角，露出点痞坏笑容，丝歉意都没有地说：“不好意思，也不能照。”
坐在桌子那打电话，现在挂电话看这边快要闹上，也赶紧走到那女身边。
他极要面子，看着白尧态度坚定，也不退缩，可他个子没有白尧高，有些滑稽地挺起胸脯，却还是不能和白尧平视。
“开破餐馆，还挺嚣张。”
餐厅永远保留对客人拒绝服务权利，白尧眉头狠狠皱，张口打算直接轰人。
可还没等他说话，腿上忽然搭上个软软什东西，白尧低头看，牧沐儿向前挪挪，小爪子正放在他脚踝上，对着那家人吼小声，呲点尖尖小奶牙，整个气势汹汹。
小男孩抬眼看他妈妈，嘴角往下撇，好像下秒就要开始嚎啕大哭。
那对夫妇也挺下不来台，脸色会儿青会儿白，低声骂句，拉着小孩走。
出门之前扔下句话：“卖也不卖，照也不让照，养个废物。”
白尧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东西是想保护自己。
那个女不耐烦：“到底卖不卖？开个价啊，十万总够吧？”
白尧往前走步，双手插兜把牧沐儿挡在身后，咬着字说：“他、不、卖。”
估计她正好也没想真买，只是为哄孩子，听白尧这说，就顺势推推小男孩后背，说，“人家不卖，去照个相再走。”
说得这理所当然，好像牧沐儿就是街边个雕塑，也不问问别人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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