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讲着，他转眼就把自己刚刚说完
话抛到
脑后，把零食袋子扒拉过来，摸出薯片叼在嘴里。
他说到最后，打个哈欠，小声宣布：“沐儿困，尧尧不走。”
两句话没什
关联，但是白尧却马上听懂。
他点点头，柔声说：“尧尧在呢，沐儿晚安。”
白尧离开前
天，担心牧沐儿晚上没人拉手会睡不着，和他说等晚上上床之后给自己打电话，拿着手机就相当于拉手。
白尧很想摸摸他脑袋。
“别把手机贴那近，对眼睛不好。”白尧看牧沐儿几乎把脸蛋贴在镜头上，忍不住出声。
前置摄像头晃，照到牧沐儿身边床上放着个翠绿色袋子。
“旁边是什？”白尧警觉道。
牧沐儿把薯片袋往旁边推推，委屈巴巴地说：“什，什都不是……”
自己薯片开开心心进房间，按照惯例把自己往床上扔，趴在床上，小腿竖起来晃晃，点开微信和白尧聊天页面，拨通视频电话。
他点按键，顺便拆开薯片袋子，摸出把塞嘴里。
等三秒钟后，白尧接起来。
牧沐儿完全没有想到白尧会接得这快，嘴里塞满满把薯片，腮帮子鼓鼓囊囊像个小仓鼠，眼睛还睁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尧尧！”牧沐儿对着手机屏幕里白尧笑，“尧尧你在干什呀。”
牧沐儿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闭眼睡觉。躺会儿，他偷偷睁开只眼睛，视频里白尧单手撑着额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趁着白尧不注意，他悄悄看很久，就像平时起睡觉样
白尧心里好笑，还当自己没看见呢，“睡觉之前别吃东西，要是已经吃记得要去刷牙。”
“没有，沐儿没吃呢。”牧沐儿把薯片盖到被子下面，“这是给尧尧留，放被窝里给焐暖和点。”
白尧嘴边带着点笑，听着他胡言乱语，也不戳破，听牧沐儿支支吾吾解释完，道：“那不许都吃完。”
“嗯，不吃，沐儿不吃。”
牧沐儿和白尧事无巨细地讲他天都干什，就连他找到颗松果，把它留给经过只小松鼠都讲得详细。
整天没见到白尧啦，再见不到他都快忘白尧长什样。
“在等着沐儿打电话，沐儿在干什呢？”白尧懒散靠在椅背上，回给牧沐儿个笑。他还在医院，妇产科在二楼，他就坐在楼大厅长椅上休息，想等景晓晴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回酒店。
这晚，医院走廊几乎没人，有些安静。
牧沐儿把脸几乎整个儿都贴在手机上面，好像这样就能靠在白尧身边，“沐儿在想尧尧。”
他神情乖乖，嘴角微微往下撇，有点讨好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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