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道缅北工厂到底是怎回事。要让廖修明下地狱。”
邓微之不说话,身为个新闻工作者,没有人会比她对这番话更加感同身受,但同时,她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好奇心如同硬币两面,可以赞誉加身,也会惹祸上身。
但不说话,不是否认,而是种不太支持默许。
方应理站起身:“那和你起。”
他太解任喻,旦决定好事是“虽千万人吾往矣”,更何况这是正确事,他更不想劝,但他可以和他起去面对。
邓微之和陈薪赶到医院时候,任喻已经做完检查,方应理还在上药,脱去上衣麦色脊背上那道暗紫色淤痕展露无遗,令人触目惊心。
陈薪咬着牙忿忿道:“报警!定要报警!”
“报过,那几个混混也找到,就说看们不爽闹着玩,没供廖修明。只能认定寻衅滋事,在里面关不几天。那通电话也用是临时卡,追踪不到。”方应理没什情绪地回答,只在药水触碰到伤口时微微皱下眉。
任喻胡乱搓揉把头发,下很大决心似地从长椅上抬起头,眼睛还是红:“微姐,打算去趟缅北。”
邓微之和陈薪时都有些错愕,齐齐默默,过好会邓微之才开口:“你知道缅北是什地方吗?”
可话说出口,所有人都将目光转过来,神色各异地看向他——陈薪觉得他有点疯,哪有把自己男朋友往火坑里推,不劝就算,还要把自己搭进去;而邓微之则是有点看懂,神情有些微妙,她见得人多,又精明,像方应理这样精英,当惯理中客,要抽身多容易,说句“起”又有多难,但他为任喻说。
任喻听他这样讲,却觉得婆婆妈妈烦得很,想抽烟,手在裤兜里攥烟盒,发现当着邓微之和护士面不合适,又松手,只得干巴巴地开口:“别闹,你要上班。”
他其实就打算自己去,刚刚险些失去痛楚让他心有余悸。他谁也不带。
“辞。”
任喻失笑,
任喻苦笑下,他怎会不知道。当年在东南亚讨生活时候他就清楚,那带乞丐十有八九来自缅北,有少胳膊有断腿,路爬着过来讨饭,那个地方不禁枪不禁du,人死往沟里拖,都不会有人管。
“但要去。”任喻肯定地说,“不去弄清楚没办法安心。”
“之前直认为好奇心是个分量很轻词,对大部分事情都很有兴趣,探究,如果很难,可能就会放弃。以为这就是好奇心。”
“但现在觉得不是。”
“好奇正能不能胜邪,善能不能压恶,好奇花血汗钱人能不能得偿所愿住进高楼,75岁老人能不能老有所依坐上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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