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每个人暗暗地羡慕,
还暗暗地去爱每个人。”
阿闵第次觉得自己朦朦胧胧地有些听懂,像开窍,原来这个写诗人“大逆不道”,他和这世上其他人都不样,他活不下去,但还享受着,尽管自
他们以前也常这样,阿灼喜欢读书,阿闵玩性大坐不住,但偏偏阿灼给念话,也能听下来几本。
心不在焉地念两个字,才发现拿是村镇图书馆借出来本诗集,不知是城里哪位文艺家捐来,封皮陈旧,内容晦涩。
“不定要好玩,读诗也行。”阿闵主动打圆场。他知道阿灼是那种内向且敏感人,他喜欢在方块字里找共鸣,很多事他说不出来,都在心口藏着,他读东西,自己未必懂,可凡是阿灼念,就是好听。
于是阿灼就边剥芒果边慢慢地给他念——
“从苦难和黏涩深潭中出世,
洗钱,像欢颜这样公司,双诚旗下应该不少,等资金合理合法注入廖修明企业,再不动声色地申请破产重组,几乎算得上本万利。而这里大部分人都是从边境被骗来打工中国人。他们让中国人骗中国人钱,还用,bao力教导他们,在这样弱肉强食世界,不应该有悔意。
“所以你和阿闵也是被骗来?”问出口同时,任喻想起阿闵曾提起细节,“你们是景洪人?”
景洪与八莫,地理位置上相距并不遥远。但如今谈及这两个字,对阿灼来说,都带着种模糊滤镜,像是场黄粱美梦。
他和阿闵住在个村子里,从小起长大,从青梅竹马起编蚂蚱玩伴到赤脚跨过溪流上学同学,然后是在树梢上月光下牵手爱人。
但这种感情,在落后村落看来太过离经叛道,引起父母辈警觉。
潭边杂草被磨得沙沙有声,
生存遭到别人禁止,
却享受它,热烈,陶醉,多情。
把残酷羞辱当做幸福,
生活着,然而身在梦境,
彻底爆发是在去年夏天。过完夏天,阿灼就要去外地念大学,但好在在那之前他还来得及给阿闵过个生日。他每年都会送他枚草蚂蚱,这年照例送,阿闵许愿,愿望是他不要走。
阿灼笑他孩子气,约定明年他考完试,也样去城里。
“你不是喜欢吃甜?”阿灼边给阿闵剥芒果,边说,“城里有各种各样奶油蛋糕。能拿到奖学金话,也可以坐高铁回来看你,很方便。”
可奖学金没有怎办,学业太忙怎办,有新朋友怎办。不确定因素太多,早已超出阿闵能够承受范畴。
阿闵再哀求,阿灼就不知道要怎办才好,于是拿起之前在读倒扣在桌上书本,逃避似:“给你讲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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